宸妃得知消息后就崩溃了,被送到行宫养病疗伤。皇后先是一愣,而后嚎啕大哭,最后整日以泪洗面。
宫里压抑,民间气氛却还好,毕竟宸妃和二皇子当政时四处安插党羽,这些党羽亲信小人乍贵,仗势欺人做了很多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事。
随着他们的倒台那些党羽也被清算革职,官场风气为之一肃,民间也喘了口气,甚至比之前还要繁华活跃。
这也不怪百姓冷情,不管朝政清明昏庸最后受苦的都是老百姓,是以百姓们早就停止了对皇家之事共情,只是当寻常生活里打趣解闷的乐子听,听过也就忘了。
街巷太平,花满蹊的生意照样火爆。莺莺便想做一个花胰皂。
如今正是初秋,许多花草都快凋谢了,莺莺命青娘子大肆收购了夏末最后一波花。
绿儿见那么多花,轻车熟路起来:“难道娘子如今要增多花烛的产量?”花烛已经成为了花满蹊的招牌之一,许多从外地来汴京城探亲经商的人都特意
莺莺摇摇头:“花烛的产量已经尽够销量。”如今已经有大量的花草专为花烛供应,不需要专门额外再增加花烛产粮,
花胰皂做起来也不难。猪油和烧碱烧水加热,而后放入不同模具,再在晾凉些后将玫瑰花、胭脂花、栀子花瓣放入其中,直到完全晾凉。
现在市面上已经有这种唤做“肥皂团”的清洁之物,两个制造法子差不多,可“肥皂团”里面并没有加花瓣啊!
花胰皂也被莺莺做成了各种各样:有加了深深浅浅粉色花烟草的,有加了荼蘼碎花的,有加了紫薇花淡紫色的。
而模具有现成的,莺莺将拿来做花烛的模具拿来重复使用,正好省了一笔模具钱,做成后有圆球状的、有方块的、有梅花样子的、有菱形的。
汴京城的百姓很快就被花满蹊门口的花胰皂吸引了:“这是何物?”
猪剩嫂子热心招揽:“这是洗手洗脸的胰子,加了花瓣的。”
街坊有些动心,不得不说同样的东西花满蹊做出后就要精致很多,小小圆球状的淡紫色肥皂里有各色彩色缤纷的花瓣,谁能说不好看呢?
猪剩嫂子趁热打铁:“这胰子洗完后满手花香,价格也只比寻常胰子只多两文钱。”
这还犹豫什么?街坊立即将掏钱买走这块胰子。其余人看了也极为意动:小娘子们生□□美喜欢这样精巧可爱的小玩意儿,男子们想给自己浑家买一块胰子讨她欢喜。
不多久这些胰子就销售一空了。绿儿感慨:“不愧是娘子想出的主意,只不过……”
她迟疑一下还是说出自己心里的疑问:“只不过这每块只比寻常胰子贵两文钱,赚钱么?”
莺莺抿嘴笑:“当然是赚钱的。我们的花瓣不是特意买的,而是平日里插花卖花洒落的边角料。”
绿儿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娘子带我们做花胰皂时我没看到整枝的花木,都是花瓣,原来都是边角料。”
花木运输过程中极其容易产生花瓣洒脱的情况,这时候将这些花瓣收集起来,洗干净晾干后一起拿去做花胰皂,一点都不浪费还不用付雇人倾倒垃圾的钱,可谓是一举两得。
可含蕊还有旁的疑问:“九婶婶,一个两文钱这要干到什么时候去?同样的人工拿来做花雕岂不是赚得更多?”
莺莺点点她的额头:“真是个小机灵!这是我下一步要做的。”
她下一步便寻了专门做肥皂团的工坊,提出自己要订购花胰皂这种稀罕物件,工坊甚为为难:“这瞧着好看,可是我们不会做啊。”
“这有何难?我教你做。”莺莺毫不犹豫。
叫工坊和含蕊几个瞪大眼:这种商业秘方岂能轻易告知他人?
莺莺却无所谓:“你照做就是,我先付一笔定金,到时候我收货验货,我们再付后面的银子。”
既然她无所谓工坊便也收下了。
含蕊从工坊里出来就急着提醒莺莺:“小婶婶,不可,万一他们违约呢?”
“就是!”绿儿愤愤不平,“财帛动人心,那些人学会了配方会做了私下流通出去卖,到时候我们怎么防得住?”
“不用防。”莺莺成竹在胸。
果然被绿儿说中了,工坊里一些别有心思的人学会了配方便自己做了些花胰皂出去卖。
可是并没有什么人来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