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唇色,目光灼热幽沉,他唇角玩味地挑了下:“是比刚见面那会儿,招人喜欢。”
迟珈眼神飘忽,对上男人那只手。
他的手很大,修长且骨节分明,虎口与食指间的两枚淡褐色的痣晃在她眼前。
被他冷白肤色衬得性感勾人,充斥着欲。色,也极有力量。
迟珈莫名想到那晚他仅仅只是用手,就让她醉生梦死,脸腾一下地变红。
她连忙别过眼,强词夺理:“你那时候也不怎么讨人喜欢,又拽又冷的。”
“我都以为一一”
电梯停下。
沈暮尧搂着她走出电梯,他漫不经心地问:“以为什么?”
迟珈阖下眼睑,轻哼了声:“我都以为你当时恨我恨得要命,都不想搭理我的。”
见他一面,被他勾得要死要活的。
可他一句话,又令她坠入冰窖。
她每天都像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“是有点。”
迟珈闻言,蓦然抬眼,乌黑清亮的眸眼染了点说不清的情绪。
有点失落,也有点难过。
沈暮尧开了门,握着她不分由地将她摁在门后。
迟珈身后刹那间贴来一道温度。
温热的,令人颤抖的。
男人紧致有力的肌理轮廓,徐徐地向她传递而来。
她大脑轰轰炸了一声,在察觉到男人低头覆在她耳畔,身子彻底僵硬。
“不是恨。”沈暮尧歪头啄在她嘴唇,嗓音低沉喑哑,“而是想弄你。”
“至于怎么弄?”他一手擦过她耳尖,结实的手臂撑在门侧,黑如夜色的眼眸落在她脸颊,“把你摁到家里角角落落挨个,你喜欢哪个地儿,就多来几回。”
男人的话过于糙痞,迟珈听得脸颊绯红,被他的话,也被他的体温烘得半边身子都麻了。
她不敢抬眼,黑睫低垂:“一点也看不出来。”
沈暮尧勾唇,轻佻地吹了吹她不住颤动的眼睫,散漫道:“看不出来什么?”
他离得近,呼吸也近在咫尺,她指尖不自觉蜷缩:“看着你那时挺不想理我的,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干坏事。”
沈暮尧低低地笑出声,很轻,很低又很哑,富有力量,震得她后背都在发颤。
“你笑什么啊。”
“你别笑。”
迟珈被他贴得紧,也被男人的大掌握得发疼。
她踮起脚从他与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转过身来,小心翼翼地抬眼,正对上男人直白炙,热的目光,直把她烫得心跳砰砰砰作响。
“笑你傻。”沈暮尧迁就她的身高,弓腰低头,撩起眼皮,“你说男人能想什么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