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七夕猛地抬起头,重重点头,“想。”
她眼中的渴望让柴靖余心不忍,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怀表,在她眼前垂下。
“七夕,看着这块表,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了。”
那块怀表在她的眼前一左一右有规律地摆动着,云七夕的目光追随着那块怀表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身体软软地倒了沙发上。
柴靖收起怀表,声音透着蛊惑的力量。
“七夕,忘了吧,那不过是一场梦。”
躺在沙发上的云七夕紧紧皱着眉头,轻声喃喃,“梦吗?”
柴靖拿出针灸包,抽出银针扎进她的头颅里,说道,“对,是梦,只是梦而已,梦醒了,就忘了吧,你看,天是蓝的,阳光明媚,这世界很美好,你深呼吸,是不是觉得空气都是香甜的?把那个痛苦的梦忘了吧。”
已经被催眠的云七夕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。
一个小时后,云七夕醒了。
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端着茶杯的柴靖。
她撑着沉重的脑袋坐起来,茫然地问,“师父,你怎么在这儿?”
柴靖抿了口茶,放下茶杯,朝她淡淡一笑。
“怎么?师父就不能来看看你?”
云七夕呵呵一笑,“当然可以,我只是觉得意外加惊喜嘛。”
云七夕又成了以前的云七夕,爱笑爱闹,没心没肺。
她的记忆里,没有云七,也没有楚陌南,没有海里的那场缠绵的拥吻,没有了那个曾经说要背她一辈子,要等她长大,怕她嫌他老的男人一丝一毫的记忆。,!
。”
半年后。
重症监护室里,床上的人身上的绷带都已经拆除,他已经恢复了那张英俊的容貌。
可是他这半年一直处于晕迷状态,直到这一天,每天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终于看到他睁开了眼睛。
女人激动得哭出来,忙把艾伦医生找来,艾伦经过一系列地检查,松了口气般地对女人说,“恭喜,他已经没事了。”
女人喜极而泣,冲上去趴在男人身上,抱着男人和身体。
“秦旭,你总算是醒了,你知道这半年我有多煎熬吗?我每天都活在你再也醒不过来的恐慌里。”
男人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,以及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女人陌生的脸,喃喃地说,“你是谁?我又是谁?”
女人猛地抬起头来,求助地去看向站在床边的医生。
艾伦耸耸肩,无奈地说,“我想他可能失忆了。”
女人呆了半天,突然想通了似的,抹了抹脸上的眼泪,温柔地说道,“失忆了没关系,秦旭,只要你人没事就好,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,你不记得我没关系,我们可以重新认识,我叫白静,你是秦旭,我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秦旭依旧茫然地盯着她,半天才抱歉地说,“对不起,我真的想不起来。”
白静抱着他,柔声安慰他,“没关系,不急,我们有一辈子,你可以慢慢想。”
一个星期后,他出院了,白静带他回家,
走进卫生间,他站在镜子前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。
就连自己的这张脸,他都感到很陌生,所谓的家,他也没有一点亲切感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白静拿出一本相册递给他,秦旭缓慢地翻看着,上面全是古物的照片。
“我好像对这些东西很熟悉。”他说。
白静听他这么说,心中得到一丝安慰,笑道,“当然了,你一直是考古方面的专家。”
秦旭抬头,茫然地看着她,“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。”
白静握紧他的手,鼓励他,安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