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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第 173 章(第7页)

如今,四爷单纯的,只是关心老父亲的身体情况。

当然,没有尘埃落定,四爷还是必须要十万分的谨慎。

摇着摇椅,举目望着天边火红的落日,橘黄色的晚霞映照的花草树木重重殿宇都是少女心般的温馨浪漫。汗阿玛越发年迈,兄弟残杀、争夺皇权的争斗,迫在眉睫。上辈子他感到兴奋,也有点害怕,此时此刻,只有平静。

高斌、饽饽、王之鼎等人都进来,一起看着四爷。

四爷的眼睛还凝视着夕阳,唇角浅浅微笑:“诸位,依你们高见,爷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呢?”

邬思道脱口而出:“先解决灵答应的事情,想办法要十三爷回京。”

四爷眼里含笑,朗声道:“好吧。”

饽饽咬着粉唇为难,想说您现在最要紧是拉拢住隆科多和年羹尧,举目四看,就连刚刚忧心忡忡的高斌和王之鼎都不敢说话,担忧地低了头。

——四爷的脾气,知道年羹尧先去拜访其他皇子,哪里能礼贤下士地隐忍?

四爷起身出门,走进了漫天夕阳之中。

出了花园,来到二门近旁,突然看见一个人正站在那里,浑身成了红人儿,五大三粗的年轻汉子站成了夕阳下的温情小少女一般。他仔细一看脸,原来是在前书房侍候的大海,笑着问:“大海,你站在这儿干什么?”

大海猛一抬头,见是四爷,打千儿行礼,忙说:“爷,奴才有新消息了,奴才着急和您汇报那。还有年大人等在书房里。奴才知道您有事,一直等着找机会回您。”

四爷:“年羹尧来了?”

“回四爷,年大人等了半天了。说,今晚哪怕一夜不睡呢,也得见见主子,说主子对他有点误会。”

四爷微微一笑:“爷先见见这位年大人。你的事情晚些说。”

年羹尧在畅春园被四爷发作了一顿,心中又愧又怕,离开畅春园,就直奔四爷府而来,在这里足足等了三个时辰了。别看在疆场上他是出了名的“杀神总督”,可是却偏偏怕这位四爷。这三个时辰里,他不敢去内院求见妹妹,更不敢去后书房找文觉等人闲聊,只是在这前书房里走来走去,焦急不安地等待着。

年羹尧怕四爷那一身凛然正气,怕四爷那一双能洞穿心肺的眼睛。

终于看见四爷的身影。他连忙快步上前磕头请安。可是,四爷根本不理这茬儿,让大海搬着躺椅坐到书房外间,径自坐下来欣赏落日余晖,一边画画儿,一边漫不经心地问:“见着八爷了?”

年羹尧赶紧回话:“回四爷,奴才没去见八爷。是在畅春园门口,偶然碰上了三爷五爷九爷和十爷,还有很多同僚,说要聚会,硬拉奴才去三爷府上坐了一会儿,八爷是宴席中途来的。别的,奴才都没见。”

“哦~~三爷五爷也好,九爷、十爷也好,不都是爷的亲兄弟吗?还有十四爷,我们一母同胞,更是亲近,见见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
年羹尧跟四爷年头多了,他深知这位主子的脾气就像是这夕阳,那颜色是多重渐变的,层次感十足。他不敢多说话,只是答应着:“是,是。奴才知道,主子是最宽宏大量的。”

四爷对着夕阳调色,一眯眼:“年羹尧啊,你可说反了。爷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的活阎王。你看爷今天在畅春园给你面子了吗?说起来,你还是爷的内兄那。”

“四爷,奴才明白,都是奴才的错。”

“你不明白!如果你心里明白,就该知道,什么时候,爷还要听你的理由理解你的误会了?”

画夕阳要用到一种特殊的颜料。这种颜料可以随着光线变化呈现出粉蓝渐变的效果,而且远看就像蒙了一层雾,还透着一层光晕。此刻年羹尧的眼里,四爷整个人就是这样的色彩,你看着他沐浴着晚霞,温暖梦幻的好像眼前看见的一切事情都能变得美好。

可这就好像年羹尧最喜欢的鲜血的颜色,越是美丽,越是要人恐惧。

年羹尧不敢说他回来后每天都去户部找四爷,今天更是整整等了三个时辰。年羹尧知道,四爷正生着他的气呢。其实,他习惯了四爷的脾气,也不怪四爷吃味儿。论亲疏,论身份,年羹尧回到京城,第一要见皇上,第二就要来叩见四爷这位主子,四爷没空他天不亮守着大门口也要来磕头。可是,这次年羹尧回京五天了,还不来见,四爷能不生气吗?年羹尧心神忐忑,连忙赔笑说:

“四爷,您别生气。实在是您这几天太忙,奴才见不着……”

四爷挥笔绘画夕阳,面色和夏日傍晚的天空一样平静包容一切色彩:“今儿爷就不忙了吗?你怎么见着了呢?”

年羹尧连忙附和:“是是是,主子教训得是。不管谁拉扯奴才,要紧的是奴才心里装着谁,两腿朝谁奔。奴才这会儿也没法表明心迹了。十四爷在西部,京城里有八爷,但是奴才忠于谁,听谁的,会让主子放心的。”

四爷举目眺望西方天空,坐等太阳即将沉入吊脚楼台那一瞬间,挥笔泼墨,一直到一幅画完成,他才放下毛笔看向年羹尧,语气严厉道:“你是大清的官员,你的本分,不是为爷做事,而是要为皇上尽忠。安安分分地做事,守法守着规矩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
年羹尧跟着四爷这么多年,还能不知道四爷霸道的性子?四爷说不争皇位,他信也不信。他的理解,皇位对于四爷而言,是必得的,但只是一个更有利于他施展抱负的身份的变化。可是他又怎敢顶嘴呢。连忙说:“主子教训得很是,奴才不敢胡想。”

哪知,话一出口,又碰上了四爷的钉子:“不敢胡想?年羹尧,你已经这样想了,这样做了嘛。前些时你来信中的什么四川比tai湾好,你都忘记了?如果爷把这封信交出去,你现在就在刑部大牢,你懂吗?”

年羹尧冷汗都吓出来了:“主子饶命,奴才那天昏了头,在信里胡说一通……”

四爷用到了淡粉、橘黄和蓝紫几种色调,宣纸上的画儿远看完全是夕阳本尊。四爷看着画儿满意,唇角一挑似乎是笑,深邃清亮的眼睛里露出来一抹厉色,肃容说道:“年羹尧,大丈夫立世,要敢做敢当。你看你犯下大错爷要护着你,就是护着你了。爷与你,不管你投靠谁,爷不会把你当外人,可是别人谁也不会信你、用你。这道理,用不着多说。你怎么做,全看你自己的了!”

年羹尧心下惊颤正要回话,大海却神色慌忙地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地说:“四爷,不好了!小佛堂的那位灵奶奶……啊,尼姑奶奶上吊死了!”

四爷“忽”地一下站起身来说:“走,年羹尧,你跟爷一块去看看。”

年羹尧跟着四爷出了书房,这才发现,起风了,缺了一个角的太阳呈现玫红色窈窕地挂在屋顶飞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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