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鷊span 徐皎说完这一句,却半晌没有听见长公主说话,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,没有听见,还是被她的话给气厥过去了。“母亲——”她低低唤了一声,还是没有听见应声,登时再睡不安稳了,就要起身去看。
就在她刚刚撑起身子时,身旁的长公主却突然开了口,“原来是这样啊”那语气里听不出多少的惊讶来,她一早便对墨啜赫的身份生疑,只是没有料到堂堂北羯的特勤竟会孤身犯险,亲自来了中原。
徐皎本想着长公主怕是要责问她是几时知道赫连恕真实身份的,若是说得不好,她这在古装剧中通常都是有通敌之嫌的,长公主翻脸不认人的话,会不会立时让人将她拿下,以谋逆罪论处。其实不只这一点,就是她是平南王府余孽这事儿,站在长公主的立场来说,也是死罪啊。徐皎心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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忐忑得很,但却并没有多少后悔,要让她再继续骗下去,她实在做不到啊。
既是如此,那便这样吧,是死是活,就听天由命了。
长公主又是长久的沉默,好一会儿后才哑着嗓道,“你瞒着本宫的,就这些了吧?”
徐皎想了想,略略迟疑道,“能告诉母亲的,只有这些了。本来还有一桩事儿,但说出来,只怕会让母亲为难。”可她告诉长公主的那些事,于她而言,每一件都是要命的。她几乎算是将她的命都交托在了长公主的手里,长公主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早前李崇武拿出了一封先帝密诏,说是皇帝若是不仁,平南王府可携密诏从宗室之中另择贤能,取而代之,这密诏你可知真假?”长公主略略沉吟,却是转而问起了这事儿。
徐皎说不出是不是该松上一口气,迟疑了一瞬,还是轻声回道,“确实是真的。那封密诏便是我们平南王府之所以被构陷谋逆,举家覆灭的原因。”而且那密诏还是她和徐皌一起取出来的,做不了假。
长公主点了点头,才想起这里光线昏暗,徐皎怕是瞧不见,便又道,“知道了,夜深了,你睡吧!”
徐皎没有想到话题急转直下,竟然说到让她睡觉的事儿上,不由一愣,就算不立马打杀了她,居然也没有批斗环节吗?就这样轻轻放过了?
“干嘛,不想睡?难不成还想让本宫先揍你一顿?”长公主冷声问道。
徐皎连忙摇头,“不不不!我这就睡,这就睡了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连忙将被褥拉起,直拉到眼睛下,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暗夜里滴溜溜灵活地转动着,默了两息,徐皎又迟疑着问道,“那母亲你呢?”
“本宫还要想些事情,你先睡吧。”长公主道。
徐皎“哦”了一声,闭了嘴,却闭不上眼,眼睛仍是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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溜溜打着转,虽然帐内昏暗,什么也瞧不见。
“快睡!”长公主突然一声喝令。
徐皎“”好吧,什么都瞧不见的只有她而已。
“放心,你母亲我不是傻子,你就算再会做戏,我也不至于感受不出你待本宫是真心还是假意。而我说过,你是我的女儿也不是随口的一句话而已。你既是我的女儿,我自是要护着你的。今日的那些话你既能对我和盘托出,我很高兴,没有生你的气,你也不用担心明早起来脑袋就搬了家,乖乖安心睡你的觉就是了。”长公主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过来,替她掖合了被褥,张口时,连一贯自称的“本宫”也换成了“我”。
徐皎听着,却是笑了起来,不由分说就是挽了长公主的胳膊,紧紧贴了上去,“母亲,你真好。”撒娇似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,有些庆幸这帐内光线昏暗,长公主即便眼神儿再好,只怕也瞧不见她湿了的眼角,否则,多难为情啊!
长公主却是有些嫌弃地挣动了一下被她挽住的胳膊,没有挣开,不由低声斥道,“抱着我做什么?自己睡你的。”
“不嘛,我就要抱着母亲,这天儿还冷着呢,抱着母亲睡我才暖和呢。”徐皎语调甜软地撒娇道。
“真是个娇气的。”长公主咕哝了一句,却到底没有再挣动被徐皎挽着的胳膊,沉声道,“暖和了就快睡吧!再不睡,我真将你揪起来先揍一顿了。”
徐皎点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道了一声“母亲晚安”,然后猝不及防蹭起来,在长公主脸上吧唧了一口,在长公主震惊地看过来时,她已经乖乖闭眼睡过去了。
长公主哼了一声,又抬手给她理了理被褥,没有说话了。
徐皎靠着她,嘴角悄悄翘了起来。
徐皎本以为昨夜坦白了那么多的事儿,心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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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忐忑,又是复杂的,怕是睡不着了,谁知道居然是一枕黑甜,睡得格外好。待得第二日醒来时,已是天光大亮了,帐内只余她一人,长公主不知是何时起身的。
听到动静,负雪忙近前来,“郡主醒了?”
徐皎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便是问起了长公主,“我母亲人呢?”
负雪一边撩起帘帐,一边回道,“清早起来便往正殿去了。”
“外祖母呢?可还好?”徐皎坐起身问道。
“正殿那头没有人过来,夜里也很是平静,想来是暂且无碍。”
徐皎点了点头,让负雪加紧给她梳洗,待得妆扮好后,她也是急急赶到了正殿去。
她到正殿之时,太后居然也已经起身了,正由长公主伴着在梳妆,而且还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裙。徐皎进去时,长公主正拿了木梳在给太后抿头发,而那已经梳得齐整的发髻上,一头赤金镶祖母绿的头面熠熠生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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