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不开你玩笑了。真是的,一点幽默感都没有,小心老地快!”钮祜禄也不是真的那么不识趣,见再说这个话题吴雅就真要恼羞成怒了,钮祜禄也就见好就收了。只是到底没收住,最后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。
“谁老了,我今年才三十五岁,连皱纹都还没有呢!老什么老?”这世上就没有女人能听得别人说自己老的,吴雅自然也不例外。
一听钮祜禄氏说自己老,吴雅刚降下去的怒火又冒了起来。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,狠狠地瞪着钮祜禄氏,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。
这钮祜禄氏什么眼神,她保养地这么好,皮肤光滑、细腻有弹性,完全不输那些二八少女,就连每天伺候她梳洗的那些宫女都夸她年轻漂亮呢!
“好好好,不老,不老,你还年轻的很。”钮祜禄氏口不应心地敷衍道,随即又小声嘀咕了起来,“都是快当祖母的人了,怎么就这么不服老呢!”
吴雅:“……”
她下次绝对不让这女人进门,不然她就算真不老,都要被她气得长出几条皱纹了。
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,说正事。”钮祜禄氏正色起来,“对于这次遇刺,你怎么看?”
“我还能怎么看?我坐着看,我躺着看!”吴雅正没好气呢,听钮钴禄问话,也没有放在心上,下意识地怼了回去。
“没跟你开玩笑,我在和你说正事呢!”见吴雅这么不上心,钮祜禄氏不由得有些着急。
“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呢?虽说你这个人一向不讨喜、又招人恨、嘴巴又刻薄,但是谁都知道皇上对你有多么的看重,谁真敢冒大不韪去刺杀你?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,连自己族人的前程和性命都不要了?”
吴雅:“……”什么叫做她不讨喜、又招人恨、嘴巴刻薄?这女人是变着法来损她吗?
吴雅也懒得和钮祜禄氏计较了,没好气道:“你说的这个,我也想过了。想杀我的人无非为了两个原因,第一个,就是皇上这些年对我独宠了。”
对于吴雅说的这第一个理由,钮祜禄氏完全不敢苟同。
钮祜禄氏嗤之以鼻道:“你这第一个理由也太站不住脚了吧,你都独宠这些多年了,这宫里的人怕是早就习惯了,要杀你早就动手了,还用等到现在?”
吴雅摇了摇头:“那是你太不了解人性了,尤其这女人可是这世上最记仇的人了。
虽然这么些年了,这宫里人大部分人对我独宠一事看似已经认命了,但是这不代表她们心中没有恨,只是迫于没有条件才不得不一直隐忍罢了。”她穿越之初对康熙也是如此。
“这次皇上离京,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,说不得就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恨对我动手了。”
“还是不对。”钮祜禄氏想了想,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,“我也知道这后宫这些女人对你的怨恨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,但是她们就算再恨你,也要顾及身后的家族。就算有一两个恨你恨到连家族都不要了,可她们不过是一届后宫妇人,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动用外面的人?”
“若不是因为恨,那就是第二个理由——为了利了。”说到这里,吴雅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,就连表情也慢慢地暗沉了下来。
虽然这些年康熙为了保护她们母子不让他们受到他人的忌惮和针对,给与他们的权力已经算是相当之少,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打压的地步。
但是即使这样,她的受宠,还是让某些人感到深深的不安了。子凭母贵,可不只是说说而已。她这次遇刺,说不好就有某人的手笔在里面。
钮祜禄氏还无所察觉,依然习惯性地嘲笑起来:“杀你为了利?你可真会想,你一后宫妇人,又没钱又没权的,杀你能得到什么利……”
一开始的时候,钮祜禄氏还在习惯性地嘲讽,但是说着说着,钮祜禄氏的声音就没了,脸上的不以为意也被震惊所代替。
钮祜禄环顾了一下四周,发现宫女们都离得远远的,然后身子前倾,一脸忧虑地看着吴雅,抿了抿嘴,犹豫了一下,最后用比平常低了一倍不止的声音低声问道:“你说这事是太子干的?”
“咳咳咳!你、你……咳咳……”吴雅正在喝茶,骤然听到钮祜禄氏如此直白地说出太子的名讳,惊得茶水都逆流进了气管,顿时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。钮祜禄氏由于靠的太近,茶水都溅到她脸上了。
钮祜禄氏:“……”
“我说,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?你自己心里不是都已经有了猜测吗?”钮祜禄氏抹了抹脸,不由地翻了个白眼。
早知道刚才就离远点说好了,现在好了,溅了一脸的茶水。
而吴雅这边好不容易咳嗽平复下来,听到钮祜禄氏这话气得浑身又抖了起来。
忍了又忍,吴雅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,指着钮祜禄氏大骂道:“你这脖子上装的是夜壶吗?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?这要是传到外面,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!”
这都什么人啊!都说她百无禁忌,这人比她还口无遮拦,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?
幸亏这钮祜禄氏有个好家世、又不喜欢争宠,要不然就凭她这么低的情商,换了宫斗副本,妥妥就女主进阶路上第一个被消灭的BOSS。真难为她还能活到现在。
“怎么会传到外面呢?说话前我都已经观察过了,周围都没人,而且我说话的声音很小的,就算有人也听不到。”钮祜禄氏摆了摆手,一脸无所谓地说道。
吴雅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