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等着凌驰回来了才动筷,他忙得外出的衣服都没换,擦了手就过来与我吃饭。
将一块鱼肉夹进他碗里,我笑着说,“你现在体会到我有多忙了?”
“看来我确实不如赫连大哥。”
“干嘛忽然提人家。”
“因为他总能设身处地地想到你的难处,而不是像我一样只顾着吃醋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师姐,是我不对,我以后会多帮你。”
“我也有不好的地方,我确实不是什么贤妻良母。”
“我会做也一样,这些不是师姐的错。”
“唔,你真的太好了,那你现在能给我炒一盘红烧肉吗!”
“……”
这大概就是图穷匕见吧,我和凌驰不太适合这么肉麻地互相恭维。
气哼哼地给我做了一碗红烧肉,我美滋滋地吃完后,狗腿子地给凌驰按摩捶背。
“我可是只给师父捶过背哦!”
“那你怎么不去见见师父,都三年多了。”
“谁说我不去,我这不是正要和你说嘛,月底就回门派如何。”
还摁着他的肩膀,凌驰一把捉住我的手,转身过来期待地看着我,“师姐答应提前了?”
“是的,我们一起挑回去的礼物吧。”
在他嘴上啵了一下,我像揉弄小狗那样捏他脸蛋,凌驰高兴坏了,一把将我抱起转圈圈。
等到兴奋劲儿过去,他取来笔墨纸砚,准备捎信去门派,说要让师父和爹娘提前知晓,也好做个心理准备。
我多少是有点心虚的,坐在椅子的扶手上,我小声问,“你确定你爹娘同意我这下厨如下毒又不靠谱的师姐当儿媳妇了?”
凌驰搁下毛笔,又激动地圈住我的腰,“没有人反对的,我已经安排好了,莲儿不用担心。”
“噫……”
“怎么了。”
“不如你还是叫我一声师姐吧,好姐姐也可以。”
“为什么应炼能叫你莲儿!”
“可是你叫我莲儿我不习惯啊!好诡异啊驰儿!”
“……”
互相伤害了一会儿后,我和凌驰默契地不再叫这种亲昵的称呼,想想还是不要刻意改变吧,就是互相叫名字都正常点。
五月底,我们出发回门派了,带着两车礼物。
>>
我以为我回门派会感到陌生,又或者带着一些近乡情怯的心思,总之就是小心思还挺多,然而身旁的凌驰早就想到了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