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忘了你原先有多喜欢生小脾气,我得哄你,现在不也是想哄你么?”
“谁要你哄。”
“好,这是温知予说的,她不要顾谈隽哄。那我走了。”
他作势故意要起身,胳膊被她虚虚拉了下。顾谈隽去看,温知予还闭着眼,有点倔也有点羞,那样子像晕得不行了:“那算了,那你还是小小哄我一下吧。”
就是这么一个动作,他又笑了,回去勾着她的手玩:“嘴硬。”
忘了他们在里边亲了多久,外头牌桌的声没了他们才直起身,帮她整理好衣服,顾谈隽又单手拧开水龙头去洗手。他腕表一直挂着,那手纤长又白的,洗手冲水的样子很养眼。
温知予脸颊还有些绯色,盯着他那手,半天没吭声。
“看什么?”
顾谈隽睨她一眼,颇有玩味:“都是你的。”
温知予过去他身后捂他嘴,又恼又羞:“别说了。”
两人出去的时候看上去衣冠整齐,好像没事人,牌桌上原来是在换人,大家换了新一轮在玩。大家又约了顾谈隽去,这次他没推脱,挽了挽袖口就上了桌。
和他不熟的朋友偷偷跟温知予说她男朋友是气质咖,做什么都不急不缓,帅得要命。
都说她会找男朋友。
温知予不置可否。
她就看牌桌上那单手摸牌眼睫淡垂的顾谈隽,想到刚刚他强拉着她干的那些事,脸热。
什么气质咖,分明一不讲理的衣冠禽兽-
那年秋天,温知予还回去和以前的老教授们聚了个餐。
原因无他,她妈妈教职工饭局,都是些高级教师的。她妈在饭桌上空调吹多了冷,她就顺道开车过去一趟送衣服。临了碰着她们原来班里的数学老师。
说起来也巧,那数学老师原先就是跟她和施星晖做媒的主要人物。
以前就是这位老师跟她妈妈说了一嘴家里谁谁的亲戚有钱,她妈妈就听进去了,也给二人介绍了。没想到当时温知予去,恰好碰着难得回来一趟的施星晖给那位熟识的老师送东西,两人就在走廊上遇到了。
对方给她打招呼,她也礼貌喊一句施老师。
施星晖还是蛮商务的一套打扮,头发比去年短了,温知予进门差点没认出来。他们颔首点头,接着就一块进去。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桌上,施星晖给她倒茶。两人夹在一群老教师里,讲话还是蛮小声客气。
“还成,就是凑合着过。”
“谦虚了,前两天听杨老师说你在南华买房,准备以后给叔叔阿姨住,都说你发展好,我觉得蛮不错的。”
“过奖了,前段时间房价下跌,相中合适的就赶紧买入了,说来惭愧,我妈是做教师的你也知道,家里那家属楼也老了,没办法,总想接老人去住新房子。”
施星晖笑笑:“有孝心是好事。”
桌上长辈们各自闲扯,说激动了偶尔唾沫横飞。
他俩停了一阵就那样坐着。
快散场的时候温知予她妈招呼她先走,等会儿他们中老年团准备去k厅唱唱有点年代的老歌,温知予要她妈早点回家休息,拿起衣服就起身,施星晖也跟着:“我送你。”
温知予说:“不用,我有车。”
“没事,我正好也要走。”
他拿了车钥匙,也就这样了。
两人出去那段没咋讲话,温知予手机收了个信息,顾谈隽发的。
他俩约好了今晚去他那儿看电影,估计顾谈隽早什么都准备好了也要过来接她了,温知予尴尬,在想找个什么借口走。
她看手机被发觉了,施星晖问:“跟顾谈隽还在谈吗?”
温知予应了声:“嗯,在啊,怎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