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臻的剑发出争鸣,再度洞穿了苏家主的另一侧肩头!
苏家主的脸色不可谓不难看!
谁能斗得过疯子!
难怪!难怪空山都忌惮自己这个弟子,非要至他于死地!
这等疯子,谁能不怕!?
待他成长起来,谁人能落得好!?
谢臻拔出剑尖,剑光闪烁,在乌沉沉的天色里亮的显眼,剑身上沾着的血堪堪停留几息,便被甩得一干二净。
他自己的情形不算多好,谢臻虽疯,苏家主在渡劫期这样多年也非虚度,在他身上留下不少伤痕。
那些血痕中掺杂着东西,悄无声息的渗入谢臻体内,谢臻察觉到了,只是冷笑更甚。
他一身的魔气,根本不惧怕这种东西。
比较起几年前试青大会上,苏幼鸣拿出来的玩意儿,这次苏家主法器上的蚀灵水显然变得更像食灵水,让谢臻的伤口鲜血汩汩直流,狼狈不已。
谢臻再度一剑捅入苏家主体内,而后被苏家主重重一掌拍的倒飞数十丈,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后,他从无魔气侵蚀的心脏隐约缠上了一缕黑色。
谢臻眼仁发红,脖颈与额角的青筋暴起,脑海中涌出无数的念头。
往昔那些不在意的记忆在此刻蜂拥而至,拼了命的在他脑海里翻涌,似乎想让他看个清楚,看看这世间有多么的肮脏,而他因为这些肮脏,受了多少苦难。
谢臻的鼻息粗重,他张着口,嘴里的血腥味浓郁。
“刺啦——”霎时,一道粗长的紫雷将漆黑的天幕撕裂,刺目的亮光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。
庞大到让人心神惧颤的紫雷宛如一道长鞭,轰鸣一声抽打在苏家族地内,溅飞碎石与尘土。
谢臻眼中的深红陡然消退些许。
他攥紧了手中的剑,一手摸到任析临走前塞给自己的玉瓶。
不能如此下去,否则他真会走火入魔。
谢臻弹开塞子,将玉瓶中的液体仰头灌下,体内翻搅不得安宁的魔气顿时变得乖顺无比,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宁静还能维持多久。
谢臻将空掉的玉瓶放回的储物法器内,一手持剑,抬眸望着不远处落雷的方向。
这样的距离,可以说是近在咫尺。
是谁在这里突破渡劫大关?
苏家主心中也无比好奇,难不成是他苏家哪位长老,在这个关头勘破了瓶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