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蓬帆大惊失色,纵使反应够快,仍旧无法抵挡扑闪而至的汹汹枪意,身上盔甲顿时被腐蚀殆尽。
等他踏步拉开距离之时,背后的魂环已经暗淡无光,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,丹田之内的灵力已经被消耗完了。
“末将输了……”谢蓬帆颓然丢下钢叉,低头看着硬甲鳞片从身上层层剥落,最终碎为光点,因风而散。
辰天收回抵在他咽喉的钢叉,回头看向呆若木鸡的水妖,淡然道:
“君子重器,善假于物。”
“工具器物便是我们躯体延伸的一部分,如果可以做到如臂使指的地步,普天之下,难逢敌手。”
“阵法如此。”辰天扶起谢蓬帆,语重心长,“盔甲刀剑亦是如此。”
谢蓬帆沉吟良久,终究没有开口说出半句话,只是望着神阙穴之上的淤青有些失神。
辰天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再坚硬的厣甲,又抵得住几轮点淬镔铁尖的钢叉?以攻为守,不失为一种最有效的防御。”
风平浪静。
晴空再现一片澄澈。
辰天递出装有臻化丹的漆木匣子,平揖辞别谢蓬帆之后,挥手示意翁涟撑船驶向姑苏城。
回头远望逐渐消失在云荫之下的清瘦背影,谢蓬帆百感交集,喃喃念道:
“君子重器,善假于物。”
“多谢大人指点。”
谢蓬帆分发臻化丹之后,拿起钢叉突然对众人下达命令,以后不仅是训练要随身携带钢叉,即便是睡觉也要枕在头下。
他终究是灵台境的超凡修士,悟性不俗,已经参透辰天刚才传授的武技。只要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,钢叉依旧可以枪意如龙,以武入道,其实也并非难事。,!
“这得杀多少人?”
“又经历过几千场生死相搏的缠斗?”
翁涟远望在场上闪转腾挪的辰天,思绪万千,最终也未找到答案,但他可以确定辰天必然不只是永泰亲卫曲长而已。
谢蓬帆接二连三的失利,整得自己浑身尽湿,但反观辰天,一袭宽大的玄黑色织面绸袍却没有半点水渍。
孰高孰下,一眼可辨。
但他仍不甘心,再次弹踢双腿愤然起身,随后跺脚稳住下盘。
伴随一阵阵凛冽的脆响悄然而起,以谢蓬帆肚脐的神阙穴为原点,层层硬甲鳞片铺如屋瓦。
谢蓬帆也在此时气息大变,浑身散发青光,背后的魂环更是凝如辉月,恍然战神下凡。
“大人!”
“小心了!”
低呵过后,谢蓬帆抄起钢叉舞得密不透风,罡风陡然而起,绞碎从芦苇荡飘来的点点白絮,一扑再扑。
然而辰天不躲不闪,稍稍调动灵力,反倒侧身起扬起钢叉抖擞如风。
原本坚挺硬朗的钢叉此时在他手里绵软若柳,三岔细枝飞舞闪烁,寒光乍现之余,一缕缕寒彻入骨的枪意凭空乍现。
但这股枪意幻化的不再是电浆青龙,而是一条条细如手指的小蛇,群游之姿,胜过百川入海。
谢蓬帆大惊失色,纵使反应够快,仍旧无法抵挡扑闪而至的汹汹枪意,身上盔甲顿时被腐蚀殆尽。
等他踏步拉开距离之时,背后的魂环已经暗淡无光,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,丹田之内的灵力已经被消耗完了。
“末将输了……”谢蓬帆颓然丢下钢叉,低头看着硬甲鳞片从身上层层剥落,最终碎为光点,因风而散。
辰天收回抵在他咽喉的钢叉,回头看向呆若木鸡的水妖,淡然道:
“君子重器,善假于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