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遥想起很久以前他和朋友们聊天,聊到一个话题,如果他要问另一半喜不喜欢他,他是希望另一半不假思索地回答还是思考一下再回答。谢之遥是在场的人里唯一一个选择后者的,朋友说他这样没意思,谈恋爱要的是心跳和刺激。
谢之遥当时无法反驳,因为他没有谈过恋爱。但他现在能够很骄傲的说,他遇到那个让他心跳加速又让他安稳睡着的人啦。
“所以你现在,能接受oga的味道了吗?”谢之遥对着顾朝骋眨眨眼,别有深意地说:“我的发情期快到了呢。”
顾朝骋半晌才反应过来,他被谢之遥搞得心慌意乱,无可奈何地把他搂进怀里,压低了声音说:“谢之遥,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啊?”
谢之遥吐了吐舌头,心想:这有什么的,按照我脑子里的进度,我们孩子都有一窝了好吗?
谢之遥的羞羞愿望没有及时实现,因为顾朝骋觉得谈恋爱节奏不能太快。
他重新买了蛋糕,把谢之遥带回家,陪他吹了蜡烛,然后又抱着嘴上沾了奶油的他亲了一会儿,但还是在午夜十二点前准时把他松开,轰他去床上睡觉了。
谢之遥在床上打了个滚,拽了拽顾朝骋的衣摆,求他□□。
顾朝骋没答应,也没有看谢之遥,而是一声不吭地进了卫生间。
顾朝骋白天工作很多,晚上在家又陪父母喝了两杯红酒,躺到客房的床上时就很快就有了困意,但脑海中总有根弦绷着,让他的思维始终活跃,停止不了的想入非非。
他想到在淋浴间时,如果谢之遥走进来……
憋了太多年的处男顾朝骋从旖旎幻想中睁开眼,无声地叹了口气,然后重新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出来时他路过主卧,谢之遥还没睡,侧身躺着望向门口,远远地冲顾朝骋坏笑,“顾朝朝,你怎么还没睡?”
顾朝骋脸色一僵,没回答径直往客卧走了。
恋爱关系就这么确认下来了,谢之遥也觉得很奇怪,但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。这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什么爱情公式,谁说一定要相识相知相伴才能相恋。
这天,谢之遥一下节目就打电话给顾朝骋,问他工作什么时候结束,顾朝骋说他有些忙,就让司机去接谢之遥,把他接到华晟来。
司机的车停在公司宿舍楼下,谢之遥小跑着下楼,坐进去后忽然想起一事,“陈哥,麻烦你去誉封路一趟,那条路上有家餐馆口味不错,我帮顾总买份晚餐。”
司机说好,很快就开到了誉封路。
“对了,陈哥,顾总是喜欢这条路上的哪家店吗?我怎么记得他每次都是步行穿过这条路?”
司机摆摆手,“不是,他是有心理阴影,没法坐车经过誉封路。”
谢之遥怔住,没有开车门,停下听司机讲。
“您见过顾家二少吗?”
“见过。”
“他左腿有残疾的事,您知道吗?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
司机点点头,继续说:“我听顾家人说,二少的腿伤是咱们顾总不小心造成的,就在誉封路上,十多年前的事了,顾总一直放不下,每次经过这条路他都下车步行,他说他没法坐着车经过中间那条斑马线,他总感觉坐在车上他就是肇事者。”
谢之遥听完之后,心里怅然若失,甚至隐隐作痛,很想下一秒就见到顾朝骋,然后紧紧抱住他。
顾朝骋一直觉得自己定力很好,但他最近对自己产生了质疑,因为谢之遥在他身边,他连字都写不好了。
没办法,他只能把谢之遥拎到休息间去,然后飞快地结束手上所剩不多的工作。
司机把车停在地下车库,谢之遥坐上去,缠着顾朝骋,说他要吃誉封路的关东煮。
顾朝骋自然全依他,可等快到誉封路的时候。谢之遥又说不想吃了,催司机快开回家。顾朝骋的表情突然凝滞了一下,他强装镇定地对谢之遥说:“之遥,我们下去走走。”
谢之遥听了之后,心头泛起酸来。
他摇头,说:“不想走,我们回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