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上一场的穿着不同,谢斯年这次穿了黑衬衣,外搭同色系的西服,上面用银线绣着漂亮的图案,脖颈处戴了条简约的项链,小小的坠品落在颈窝,这次,他唱的不是上一场那样温柔的情歌,而是一首声线既妖又惑人的歌曲,暧昧而迷离。
陈时礼没听见她的回应,又问了句:“阿萤?”
“嗯?”许萤的注意力已经放在谢斯年身上,她轻轻应道:“我知道了,宝贝,晚安,早点睡。”
话落,她挂断电话。
陈时礼黑眸晦暗,一瞬不瞬地盯着突然被挂断的通话,对她,他还是有几分了解。
男人握紧手机,手腕间青筋凸起,他抿了抿唇,转身走进房间,从沙发上捞起外套搭在手臂上,拿起车钥匙离开。
唱歌环节会一直延续到凌晨两点,然后又开始蹦迪,每次谢斯年上台,许萤才会分出一点目光。
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,何霜回来了。
许萤没看见唐枝许,问:“人走了?”
“嗯,跟简杭回去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何霜坐下,无奈笑道:“一场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“简杭没有出轨,他勾肩搭背的那个人是个男的。”
闻言,许萤挑眉,有些意外:“男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枝许信了?”
“本来不信的。”何霜喝了点酒,“是我替简杭做的证。”
她摁了摁额角,继续道:“我认识那个人,他是我在国外读研时最大的竞争对手。”
男生女相,喜欢留长发,还总跟她作对。
组局的人中途离场,许萤和何霜玩到凌晨三点,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,sal的经理找到许萤,为难道:“许总,您今晚打赏的钱,谢斯年让我还给您,他还让我带句话给您。”
许萤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,红唇勾了勾,“什么?”
“他说,谢谢您的好意,但他受不了这么多钱。”
谢斯年来sal驻唱,纸醉金迷的场所,很多交易只需要一笔钱、一个笑、或者付出身体,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≈lt;但他不需要。
同样,他也清楚,一旦收了这笔额外的金钱,以后就牵扯不清了。
经理说完,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许萤的神色,见她毫无波澜,暗自松了口气,他就怕谢斯年的不识趣惹到许萤,扭头就把他的sal拆了。
“行吧。”她倒也没多气急败坏,漫不经心的模样,好像并不在乎对方的行为举动。
经理恭敬地送她俩离开,凌晨三点,外面飘起雪花,寒风呼呼,冻得人瑟瑟发抖。
许萤和何霜都喝了酒,经理安排代驾将她们送回去。
南城临海,国际贸易频繁,正因为如此,这座城市的发展非常迅速,高楼大厦,车辆如云,奢侈、繁华、热闹俨然成了它的代名词。
而深夜的南城依旧华灯璀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