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何霜没有跟在许萤身边,她留在国内还有其他工作上的事要处理。
飞了近十一个小时终于抵达德国柏林,因着两国时差关系,飞机落地,这边也才下午五点。
居住的酒店事先已经定好,许萤回到自己套房,刚把行李的东西拿出来放好,就接到陈时礼打来的电话。
“亲爱的,怎么啦?”
“到了吗?”电话里男人嗓音温和带笑。
“嗯,到了。”
她坐在床边,和陈时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过了会,许萤估摸着他那边也挺晚了,就让他早点休息。
挂断电话,屋外响起敲门声,许萤起身去开门,看到谢斯年站在门外。
他面带微笑,眼神清澈,“师母,该下楼吃饭了。”
“这是出差,你也不要叫我师母。”许萤提醒他。
谢斯年跟她一起乘坐电梯下楼,闻言,压住上扬的嘴角,更改措辞:“那我以后叫您许总可以吗?”
“嗯。”
许萤这次带着团队出差,时间紧,任务重,他们落地当天休整完,第二天就开始忙起来。
这也是谢斯年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商务活动,要不是缺乏会德语的综合性人才,他也没有机会站在这,至少以他现在的年纪是没有任何资格。
商务谈判并不是一蹴而就,但凡哪一方有任何一个环节不满意,都有可能影响后面的进度。
商人利己求利,许萤每说一句,谢斯年就得迅速反应并做出翻译,如果遇到专业性术语,更是得谨慎,不能出半点差错,总之,谈判的过程曲折艰难,尤其是第一天,会议上的形式不容乐观。
但只要面子没撕破,就还有得谈。
晚上的
≈lt;饭局是对方组的,酒桌上免不了喝酒,许萤作为团队的核心喝了不少,有些还被自己的秘书挡了。
晚上十一点半,饭局结束,双方达成一致意见,于明天下午两点半准时在老地方会谈。
大家都喝了不少,秘书长已经头晕目眩,旁边的孙巧也好不到哪去,许萤单手撑着墙侧,冰冷的瓷砖贴合掌心,她抬手,摁了摁酸痛的额角。
谢斯年今晚替许萤挡了不少酒,眼下那张脸有些红,带着醺意,但他还算几人里状况比较好的。
秘书长想送许萤回房,却被她拒绝了:“你都这样了,还怎么送我?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“那我让小谢先送您回房。”
许萤也没说拒绝还是接受,谢斯年顿了顿,微垂眼帘,伸手去搀扶她的手臂。
她的步履有些虚浮,有时提不上劲,只得分一些力气压在谢斯年身上。
他本来还有醉意,可眼下和许萤近距离接触,那些微醺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谢斯年觉得,他从未这么清醒过。
“许总,我扶您到沙发上坐会怎么样?”
“嗯……”
他扶人的动作不敢太过分,但就是因为这样才难以掌控重心,当许萤跌坐在沙发上时,连带着把他也拉下去。
谢斯年猝不及防倒向她,双唇不经意间擦过许萤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