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——
砰砰——
这一刻,谢斯年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,快要溢出嗓子眼的感觉让他浑身僵硬。
唇边还残留着一抹微凉细嫩,他双手撑在许萤身旁两侧,没有仓皇间即刻撤退,但也没有再靠近。
就这样维持着、僵硬着。
许萤虽然醉了,但酒品好,不会疯疯癫癫,她单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玫瑰金眼镜,用眼镜的一侧轻轻抵着谢斯年的胸口。
男人听见她性感妩媚的调笑声轻轻萦绕在耳畔。
“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?嗯?”
尾音微挑,像小钩子一样挠在谢斯年的心上,酥酥麻麻、痒意难耐。
他低头,垂眸,望着横亘在两人间的眼镜,镜脚的一侧堪堪抵到他的心口,另一侧被许萤的指尖轻轻捏着。
无边的暧昧以他俩为中心迅速蔓延,像蓄在水中的泡泡,只需要一点点助力,就可以充斥在整间屋子里。
谢斯年的视线沿着那副漂亮的眼镜一寸寸上挪,停在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上,莹白的指尖缀有色泽艳丽的暗红,不俗,却衬得越发撩人。
许萤见他久久不曾动弹,甚至不曾起身,她蓦地一笑,微微侧头时一缕柔顺的发丝扫过脸颊,最后斜斜的搭在她潋滟的红唇上。
她漫不经心又有点微醺:“谢斯年,看够了吗?”
谢斯年咻地回神,慌慌张张起身,老老实实站在许萤面前,但却不敢看她。
许萤随手把摘下的眼镜丢在旁边,阖眼,抬手捏了捏鼻梁,似乎酒醉后有些难受。
“许总,我去给您弄一碗醒酒汤吧。”
他轻轻的询问,有意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揭过。
许萤置若罔闻,反而抬手扬了扬,这个动作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这时,许萤的手机响了,她睁开眼,那双妖娆的眸子清凌凌、又有些水润。
她捞起一侧的手机,来电显示陈时礼。
谢斯年还站在这,他看见许萤接通电话,有几分憨笑,又有几分黏糊的喊陈时礼亲爱的。
两人聊了几句,许萤注意到谢斯年还在这,笑了笑,问道:“你怎么还不出去?”
“我这就走。”谢斯年顿了顿,温吞道。
许萤淡淡地瞄了他一眼,看他转身离开,电话里,陈时礼温和问她:“阿萤,你刚刚在跟谁说话?”
“秘书,怎么了?”
≈lt;“没什么,听你声音像是喝醉了,你记得吃点醒酒的药片,免得一觉醒来头疼。”
根据时差,陈时礼那边刚好天亮。
两人聊了会,他要去上早课,挂断电话,许萤阖眼靠着沙发躺了会,没多久,有人敲了房门。
她撑起身摇摇晃晃走过去,眉眼间有淡淡的不耐,许萤打开门,谢斯年把药片递给她,关怀备至道:“许总,你还是吃点药醒醒酒吧,要不然会头疼。”
许萤靠着门支撑摇晃的身体,闻言,微眯着眼,似笑非笑的望向他,“谢斯年,你倒是细心。”
“我是您的秘书,这是我职责的一部分。”
他面不改色的说,将自己龌龊的心思藏于遮羞布之下。
许萤伸手,掌心朝上,朦朦胧胧的灯光下,她的手心莹白里透着粉,细腻水嫩,一看就是有好好保养。
谢斯年抿唇,恭恭敬敬地放入她的掌心。
“谢了。”她握住,药片的硬壳包装边缘划过手心,痒痒的。
许萤转身回屋,谢斯年脱口而出:“许总!”
“嗯?”她半转身,披散在背后的长发,有一半顺着她的动作滑至胸前。
天生好皮囊的女人,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都美得无可挑剔。
谢斯年望着她,不再像之前那样偷偷窥视,而是大着胆子凝视,像是被榨干的水绵丢进水里,眨眼间吸得饱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