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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楼层的过道还没有阳光照入,显得昏暗森冷,两个气质各异的男人面对面站着,凝滞的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他俩刚刚的对话。
这算什么?
前任和现任的对峙?
陈时礼一派平静地看着蒋晟,十分有度量的伸手,礼貌道:“幸会。”
对于蒋晟这人,陈时礼也略有耳闻。
他主要在国外发展,明面上从事的交易涉及广、种类多,但听说这些只是为了掩盖私底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。
几年前,蒋晟大厦倾颓,锒铛入狱,曾经建立起的庞大商业组织土崩瓦解,还牵连到陆氏财阀里几位举足轻重的叔伯。
这些事,当时在国外都传得沸沸扬扬。
如今几年过去,蒋晟竟然出狱了。
蒋晟瞄了眼他伸出的右手,“我从不和情敌握手。”
对比陈时礼的温润知礼,他显得傲慢、自大且目中无人。
不过也是,曾经风光无限的人,哪怕再虎落平阳,骨子里某些东西仍改不了。
陈时礼不觉得难堪,甚至都没把蒋晟当做情敌看待,在他眼里,对方远不如谢斯年带给他的危机感强。
他收回手,淡淡道:“蒋先生已经是过去式,倒也不用这么谨慎介怀。”
“果然是要和许萤结婚的人,还真是好度量。”蒋晟把盒子递给他,陈时礼接过,男人拍了拍他的肩,擦肩而过时笑了笑,意味不明道:“陈先生,不知道你对许萤的其他前男友是不是也这样?”
“我估计,你见过的前男友,只是她交往中的冰山一角吧?”
他这是在告诉陈时礼,许萤有丰富的感情史,她有过很多男人。
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这些释怀。
陈时礼知道在即将结婚的节骨眼上,有的是人想从中使绊子破坏他和许萤的感情。
他识破蒋晟的心思,眉眼间的神情更淡了,“我不在乎阿萤的过去,我只关心我和她的未来。”
“蒋先生,你说再多,我只会当你是心怀嫉妒。”
被戳中心思的蒋晟:“……”
两人短暂的针锋相对结束,陈时礼拿着盒子进屋,蒋晟乘坐电梯下楼。
他走出这座高档小区,彼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完全升起,金黄炽热的阳光穿过云层洒下,刺得人眼睛睁不开。
蒋晟抬手压低帽檐,挡住大半边脸,刚走没几步,
≈lt;刺耳的鸣笛声一直冲着他响,他顺着声音望去,只见一辆敞篷的跑车里,坐着头发微长又带着金黄发卷的男人。
盛长决将车子开到他身边停下,左手手肘抵着车门,右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,扭头冲蒋晟吊儿郎当的笑道:“蒋晟,出狱了,好久不见啊,上来坐坐,聊几句?”
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,抬手摘下纯黑的鸭舌帽,露出那张帅气的脸,寸头,十足十的硬汉。
盛长决扫了他一眼,“啧”了声:“你这出狱了也不知道穿得正式点?打扮成这样去给小长生送东西,也不怕被她家里那位比下去?”
“少废话。”蒋晟刚刚在陈时礼那里吃了瘪,心里正不痛快,盛长决撞枪口上,也怪不得他脾气坏。
“你穿得正式,也不见得许萤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盛长决咬咬牙:“……”
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,转移话题道:“你知道他们快结婚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