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初派人全方面调查许萤的过往,从她当时的主治医生得知,原来,小长生曾全心全意把另一个男人奉若神明。
知道这件事后,盛长决也曾陷入迷茫,流连花丛的情场浪子第一次生出怀疑,心头扎了刺,从那以后,他总觉得许萤看他的眼神,像是透过他看陈时礼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蒋晟懂了,“所以你就出轨了?”
“那是我干过最傻逼的一件事。”盛长决深吸一口气:“小长生乐队里的主音吉他手勾引我,我原本只是玩玩,结果,一失足成千古恨。”
“不过——”
他顿了顿,失笑,点评道:“小长生她摆了我一道,还挺厉害的。”
明知他出轨,却忍半年多,期间利用他的人脉、资源、背景为自己造势,却又在他深爱她的时候提分手,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。
她把他教给她的那套,学得彻彻底底。
“确实厉害,连你那套风流也学得十成像。”蒋晟说。
盛长决吐露自己的事,却也没打算让自己成为那个唯一的可怜人。
他对蒋晟当年发生的事一知半解,于是递了一根烟给他,问道:“你呢?又是怎么回事,竟然把自己搞到监狱去了。”
同一个层次是一个圈,尽管没有太多的交易来往,但对彼此还是知道一些。
只要蒋晟想,他不会落到这一步。
蒋晟接过眼,低头咬住,点燃,抽了口,闻言,舌尖抵了抵后牙槽,半笑半嘲道:“我自个儿作的。”
“哦?”不管男人还是女人,都喜欢吃瓜。
“陆氏财阀的陆老爷子重病在床,为了铲除内部毒瘤,保护陆鹤那个白痴,于是安排许萤接近我。”
“我和陆鹤的几个叔伯有交易,那是一笔铤而走险的买卖,事关重大,不能出任何差错。”
“许萤的出现,我当然得提防,于是第一次见面,我拿枪抵住她的脑袋。”那几个月他们发生了很多事,自然不用细说。
“你教会许萤如何成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,却没有教她如何心狠手辣,后来我教了她,
≈lt;她倒好,反过来用在我身上。”
盛长决明了,“报那一枪之仇?”
“不止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我虽然没有开枪杀她,但我让人把她扔海里了。”
盛长决:“……”
活该你去监狱里蹲了几年。
两个男人抽着烟,神情有瞬间怅然,集众家之长的许萤,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。
偏偏他们都知道这支玫瑰带刺有毒,但还是不受控制被吸引。
盛长决抽完手中的烟,乜了他一眼:“你这次出狱找小长生,该不会是想报复她吧?”
蒋晟这人心狠手辣、睚眦必报,他论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。
“老子再不是人,也不会伤害自己爱的女人。”他说:“当年我让人把许萤丢到海里,后来她把我搞进监狱,我俩一报还一报。”
男人垂眸轻轻勾唇一笑,又野又痞:“我这次是来重新追她的。”
盛长决:“……”
前一秒还坐在一起谈论往事的两个人,下一秒彻底崩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