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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煽风点火的声音被全场的哗然掩盖,泯灭得彻底,所以只有声源周围的人听清。
蒋晟睨了盛长决一眼,“原来,堂堂盛公子也会使这种下作手段。”
闻言,刚刚阴阳怪气喊完“支持”的人哼了声:“论卑鄙比不上你。”
前男友们都在前方抱团,他倒好,借着去卫生间的名义偷偷摸摸找小长生。
许萤的话在婚宴上掀起滔天浪潮,议论声不断放大,撕碎原本温馨圣洁的婚礼。
场面一度闹哄哄,陈时礼的脑海里还盘旋着许萤刚刚说的话。
她说——
那是因为,我并不打算和陈时礼结婚。
她……
身穿西装的新郎丰神俊朗,身姿挺拔如松,端得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。
这般温润俊朗的人,脸上却闪过一丝迷茫、一丝错愕、还有一丝不解。
他不明白,明明已经答应和他结婚的人,为什么临到最后关头却出尔反尔,还是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下。
陈时礼再次拉着她的手腕,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,那模样已经替许萤找好了借口:“阿萤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企图用玩笑的语气揭过这场由许萤掀起的闹剧。
“婚礼才刚刚开始,还没到互相捉弄的环节。”
奈何许萤铁石心肠,冷漠得像是陌路人,“我没有开玩笑,这也不是游戏。”
她挣了挣禁锢在腕间的手,陈时礼紧紧握着没有丝毫松懈,似乎怕一眨眼人就没了。
许萤先嗤笑了一声,抬眸滑过男人固执的容颜,她就着这个纠缠的姿势,扭头继续对那些宾客说:“大家都以为我是因为怀了身孕才和陈时礼结婚,其实并不是。”
“我从来都没有怀孕,那只是玩的一场游戏而已。”
她不紧不慢的说,神情冷漠且无所谓,仿佛就跟玩似的。
极具冲击性的消息炸得众人一愣一愣,震惊的是宾客,高兴的是那些心怀鬼胎的前男友们。
许萤感受到当自己说完刚刚的话后,搭在手腕上的五指骤然蜷紧,勒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陈时礼目光沉沉地盯着她,“阿萤,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到现在为止,他仍不相信许萤说的那些话,而这也是许萤最为头疼的地方,他很固执,执着得不会轻易放手。
蒋晟坐在宾客席,双腿交叠,一副大
≈lt;佬做派,对陈时礼讥讽道:“人家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结婚,连怀孕都是骗你的,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?”
情敌这种生物,干掉一个是一个。
盛长决和他同仇敌忾,一唱一和:“陈时礼,小长生这是在玩你呢,你识相就赶紧分手。”
他最看不惯的人就是陈时礼,解决再说。
论背景、身份、家世,前男友里只有他俩敢这么跟陈时礼说话。
男人冷冷地望着他俩,这婚礼上的闹剧还没解决,前男友与现男友的对决就已经开始了。
许萤语气淡淡,继续道:“我知道你不相信,不过没关系。”
她冲何霜使了个眼神,后者心领神会,只见硕大的电子显示屏上,原本用来播放新郎新娘温馨甜蜜的日常生活,现在却派到别的用处上。
显示屏里播放着一段视频——
金碧辉煌的包厢里光线浮沉,香槟美酒,欢声笑语,处处充满着纸醉金迷与颓靡奢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