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郁年失神良久,才仰在寂殒的肩头,问道:“谁在外面。”
还不等月铮说话,寂殒又抱着他走了一步,巫郁年喉间就忍不住溢出一声极低的呜咽,欢愉到极点的轻哼。
任野老神在在的用内力封住自己的耳朵,习以为常。
这声音传到月铮耳里,宛如针刺。
他眸色森冷的吓人,执拗疯狂之色叫人忍不住发寒。偏偏他还不能强闯进去,指缝里已经洇出了血,连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。
月铮克制不住的去想卧房里巫郁年的模样。
那模样他是见过的。
就在前不久,程宿也曾这样站在他的卧房外。原是这样锥心刺骨的痛。
巫郁年平复片刻,没等到外面的回话,轻呼出一口气,道:“……许是我听错了,寂殒……你别动了……”
寂殒紫瞳里是明晃晃的占有欲,他冷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外面,须臾又收回视线,将巫郁年紧紧抱住,宛如护食的狗。
“不行,”他认真沉思片刻,礼貌走了好几步,询问道,“主人知道,洞之以情和动之以情有什么区别吗。”
巫郁年:……
不是很想知道,但已经知道了。
夜色渐深,月落星稀。
月铮神色没有丝毫变化,他没有离开,而是在巫郁年门口站了几乎一夜,几乎像一个没有呼吸没有情绪的雕像。
任野见他不走,抱剑在这里守着,封着耳朵的内力一夜没解开。
直到天色渐明,月铮才僵硬着身体,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那壶酒搁在了台阶上,声音沙哑,“……对你们大人说,这酒是君子故人,很遗憾没有于他一起喝。”
任野分辨他的唇形,哦了一声,望着月铮离开的背影,挠了挠头,还是说了句:“月铮殿下,我们家大人可能没有与你说过。”
月铮顿了下,“什么?”
任野恭敬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突然想起来,君子故人原本是我家大人最不喜欢的酒。但是之前有一段时间,大人忽然叫我收集了皇城最好的君子故人。”
“可不久后,大人从景观驿出来,就命我将所有的君子故人全部摔了,”任野性格憨直,但在自家大人的事上向来记仇,“所以殿下这酒,大人可能不会喝。”
月铮恍惚片刻,心像是被谁狠狠捏了一下,生疼。
良久,他张了张嘴,问道:“……他为什么一开始便不喜欢君子故人。”
“因为大人说,君子故人,是朋友之间一起喝才有滋味的酒,大人位高权重,但没有交心的朋友,所以最是讨厌着这种酒。”
只是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有了朋友,才开开心心的喜欢了,但是这喜欢却轻易的就被打碎了。
朋友……
月铮勉强一笑。
他就是不甘心,不甘心和巫郁年之间的关系止步于这两个字,他想要的更多,彻底的,完完全全的让巫郁年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但现在,他们之间好像连朋友都不是了。
“……酒我留在这里,他若不喜欢,就摔了吧。”
月铮深深吐出一口气,将所有的思绪压下,转身离开。他不会罢手的,盟约书已经成立,待到边疆的消息传回来,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将巫郁年带走。
到了元国,他有的是时间带着巫郁年只记得他一个人。
【阿软:总进程汇报,寂殒收回度,百分之九十八,程宿攻略度,百分之九十九,月铮攻略度,百分之九十九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