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方知道晏余是哪个学校毕业的,把学生档案调出来,上面多的是他的笔迹。物证已经确认过了,上面没有属于晏余的登记记录。
“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?在案件中,你作为耀明集团少东家,是否为其提供了作案便利?”林越审视着秦延,试图捕捉他情绪变化的细节。
一旁的许之慎把玩着手里的笔,定然地观察着秦延。这个人的表情变化不大,不行于色,看来心中极有城府,就刚才和林副队来回的谈话而言,秦延应当事先就准备好了,恐怕他们问不出什么。
他手上的动作一顿,注意到秦延皮鞋边沿的泥痕,对林越低声道:“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林越颔首,继续盯着秦延。
秦延再一次无辜道:“我不认识他,谈何便利啊?”
许之慎走出审讯室,找来把秦延带回警局的警员询问:“小张,你是在哪里找到的秦延?”
小张警官答:“就在警局外不远,步行街路口那儿。我们出门前给他打了个电话,他说他正好路过,我们就过去找他去了。许教授,怎么了?”
许之慎摇了摇头,“或许是我多疑了吧,只是觉得秦延别处都穿戴得体整齐,唯独他鞋上的泥点,太惹眼了。”
小张警官抬头望着天上移动快速的云朵,“气象站说台风后天就要登陆,有的地方已经开始下雨了,可能他是踩到泥坑了?”
许之慎没有说话,依旧保留自己的怀疑。
他正思考着,就见秦延堂而皇之地从他身边经过,往警局大门走去,
许之慎和小张警官同时转头看向审讯室,向林越求证。
林越无奈地摇了摇头,表示不必追。
许之慎不解走来,低声问道:“怎么放人了,他明显还藏着话,我们可以再试试的。”
“是宋队的意思。”林越说着,看向楼上的办公室。
刚才宋队派警员送来消息,说不用拘着秦延了,问完话就放他离开。他虽然照做了,但不明白宋队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刚才经侦传来消息,秦延的海外账户有动静,疑似资金转移。”宋舟说着,从楼梯走了下来。
耀明集团里的人都再传,少东家接手集团后就准备开拓新版块,投入了大批资金和精英,这是要放弃耀明。
但刚才莫隽告诉他,耀明集团对秦延新公司循月的资金投入并不是集团内资金转移,而是以投资的形式。
也就是说,秦延的循月公司其实是独立的,它并不属于耀明的子公司。耀明集团只是作为投资方,对循月公司输入单方面投入,双方资产互不相关。
秦延创办循月公司之后,空有框架却没有出过一份作品,但耀明集团对它的投入却是源源不断的。
莫隽让人清查循月公司,发现公司账户里并没有钱,而秦延的海外账户近几日开始有资金流入。
莫隽本打算直接把资金拦下来,但考虑到刑侦大队也在盯着秦延,所以给宋舟通了气。
“我推测秦延可能要潜逃出国,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间,从哪儿走。”宋舟说着,望向警局大门,现在已经看不见秦延的身影了。
许之慎霎时意会:“所以,你想放长线钓大鱼。”
“明白了,我这就去安排人手,在暗中盯着秦延。”林越话音落下,就要去做准备。
宋舟提醒:“低调一点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林越:“是!”
林副队离开后,许之慎见宋舟看着像是要出门,“又有任务了?”
宋舟的目光移向物证科,“他父亲身体不好,我跟着去医院,说不定能帮上点忙。”
“这是要见岳父岳母?”许之慎窃笑,很快恢复了正色,“那就祝宋队心想事成吧!”
“那就借你吉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