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情况便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好。
……
长乐长公主陪着嬴姮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,等她走后没多久,云栽便道:“公主,薛大人来了。”
嬴姮顺着窗棂朝外看去,就瞧见提着食盒过来的薛忱。
薛忱消瘦了许多,进来时一眼就瞧见桌上的碗:“又在吃凉的?不怕伤了肠胃。”
嬴姮展颜一笑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薛忱走到她身旁坐下:“你前几天不是念叨着红豆酥吗,刚好下值路过就买了些回来。”
嬴姮闻言看了眼对面的男人,那工部离卖红豆酥的地方南辕北辙的,这人要得多顺路才能买的回来?她瞧着摸着还有些温热的红豆酥,也没揭穿薛忱的谎话,只咬了一口就道:“你大哥他们是不是要回来了?”
薛忱扬唇:“先前本就该回来了,是嫂嫂身子不好不宜长途跋涉,大哥便又留任了两年。”
“前几天大哥传信回来,说户部已经下了正式的调函,前去接替他的人这两个月也差不多就到了,到时做做交接年前估计赶不回来了,不过等到开年之后,他就能带着大嫂和玲珑回京了。”
嬴姮见他心情极好的模样笑道:“到时替我送点酒去替你大哥他们接风洗尘。”
薛忱点点头:“好。”
嬴姮咬着红豆酥,见他取出帕子递给她擦手,她说:“想没想过你大哥回来后,你怎么跟他说?”
薛忱停了下:“说什么?”
嬴姮看着他:“说您痴迷本宫美色,自甘堕落的事儿。”
薛忱笑了笑:“不用说。”
嬴姮:“嗯?”
薛忱说道:“我早与大哥说过了。”
嬴姮没想着他居然连薛清那边都已经通过气了,她挑挑眉:“薛廷安,我记得上次詹长冬跟你打过一架吧,他可是指着你鼻子说你脑子糊涂,说你连羞耻都不要了你宁肯叫本宫染指为外人戳着脊梁骨。”
“你说说你年纪轻轻,又长了这么张好看的脸,我听说皇叔有意提你当侍郎,你干什么非得吊死在本宫这颗歪脖子树上?”
薛忱闻言扬唇:“所以公主觉得我很好看?”
嬴姮:“……”
这是重点吗?!
虽然他的确很好看就是了,可她又不是在夸他!
“我一定好好保护我的脸,公主别担心。”
薛忱递了块红豆酥给她,“还吃吗?”
“不吃了!”
嬴姮恼怒,气都气饱了。
这人怎么就这么烦!
……
嬴姮足月产子,诞下一女。
小姑娘出生时皱巴巴红彤彤的,嬴姮嫌弃极了,反倒是薛忱喜欢极了。
屋中不透风,嬴姮坐着月子无聊极了,她靠在床上瞧着一旁哄着小家伙的薛忱道:“你天天都来瞧一眼,就不嫌腻?”
“不嫌。”薛忱柔声道,“小郡主很像公主。”
嬴姮无语,这小小的虽然长开了那么一点儿,可哪里就像是风华绝代的她了?
薛忱逗着小家伙了片刻才道:“公主替小郡主取名了吗?”
嬴姮说道:“还没。”
薛忱道:“满月时要宴请宾客,名字还是要早些定下来,宫中那边也好上玉碟。”
嬴姮说道:“那你就早些取。”
薛忱愣住:“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