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书又不是能三两天速成见结果的,缺少正向的反馈,还不如讨嫖|客欢心来得实在。
孟屏儿心里叹了口气,眼神黯淡了不少。
想说些什么,动了动唇,却什么都没说。
一会儿想着刘月英,一会儿又想着小玉仙,这一天下来她精神恍惚,神思不属。
轮到她接客倒酒的时候,竟然将酒盏打翻了。
套间里本来是推杯换盏,乐呵呵的,忽地安静了下来。
忽地,一个喝的醉醺醺的,趁着酒兴站了起来,一把拽住了孟屏儿,啪啪打了两个耳光。
“小|淫|妇,眼睛瞎了不成?!”
孟屏儿吓得赶紧跪了下来,可她这般软弱的姿态,反倒惹得套间里众人精神大振,纷纷呼好。那人热血上头,一脚蹬在她肚子上,又拽着她头发迫她抬起脸来。
拳头如雨点般砸落在身上。
孟屏儿咬牙忍着,嘴里几乎快忍出血来。
那人一拳一拳砸在她身上,砰!砰!砰!
每砸一下,孟屏儿心中的怒火就烧得更旺一层。
她在质问自己。
为什么,为什么只能这样,担惊受怕,任打任骂。
为什么!!
烧得她浑身发颤,面色发红,嘴唇抖个不停,热血在血管中呼啸,在烧,燃烧,沉默即将冲破血肉,呼啸而出。
在那人又要踹她脸的时候,孟屏儿终于忍无可忍,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人,摇摇晃晃地沾站了起来。
那人没想到她会反抗,猝不及防险些摔了个趔趄。
却没生气,反倒惊讶地笑起来。
套间里都笑起来,指着她笑弯了腰,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事。
那人哈哈笑着又扑了上来。
孟屏儿死死咬紧了牙,与他扭打在了一起!!
套间里的人从大笑,再到惊愕,终于慌了神。
无他,只因为孟屏儿如今的模样简直宛如恶鬼!
她像是一头猛兽冲出了牢笼,疯狂地撕咬着面前的人,心中翻滚中的唯有对血液的渴望,她抡起椅子一通乱砸。
砸,将面前所有东西都砸碎,砸尽!
她搂住杯盏盘碟,噼里啪啦地统统砸在地上,抢过花瓶砸在墙上。
她听不见他们的声音,看不清他们的模样,他们就像是为为她助兴的模糊狂舞的鬼影。
套间里的人被她这状若癫狂的模样吓到了,竟没一个敢往前一步,只敢暴怒地站在原地大吼大叫着鸨母的名字。
“人呢!都死了不成?!疯了!都疯了!!”
鸨母终于得了消息,她面色大变,也差点儿被孟屏儿这视若疯魔的样子给吓住了,忙指挥身边儿几个龟公上前拿住她。
那几个龟公也犹豫了。
孟屏儿朝鸨母冲了过去,鸨母尖叫:“快!快拿住!”
那几个龟公强忍着惧意上前,刚一上前,就被披头散发的孟屏儿抓住,又撕又咬。
痛得他们又甩又踹又跳,忙中狠狠往她肚子上踹了几脚,又赏了几个重重的大耳刮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