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婆子笑着上前搀扶起红烛,陪笑说道:“姑娘生的珠圆玉润的,果真是天大的福气。老奴这边就先恭喜姑娘了,姑娘万福呀!”
红烛羞得急忙将手从她手中抽出,低头就往外跑,刚跑到门口,忽想起什么,转身回来对吴氏道:“夫人,刚才太太那边派人来回话说,明儿个十五,要去烧头柱香,问夫人可要一同随去?”
吴氏一听容昐就来气,立马沉下脸来:“我刚礼佛归来,正要歇息,她还来折腾我!”
徐老婆子眼珠子一转,附和道:“太太真是没眼力见。夫人诚心向佛已久,自有佛主保佑,哪里似她三天那般只有初一十五上香的理儿?可见夫人眼光独到,这个太太真是不会看人脸色。”
“跟她说,不劳她惦记。”吴氏气冲冲道。
红烛心中欢喜不已,连忙点头,应好退下。
这边,容昐刚沐浴出来,林嬷嬷拿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掉长发的水。
秋菊快步走来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夫人说不去,让您明早也不用去请安了。”
“哦。”容昐冷哼了一声,抬高脖
颈,林嬷嬷拿来牛奶和蜂蜜面粉调的面膜细细敷上。
秋菊拿着玉滚轮替她滚面,一边滚一边问道:“太太怎知夫人不会去?”说着连扑着心脏:“刚您让我传话问夫人要不要一同去,我还担心死了,就怕她一起去了,一路上又得看她不少脸色。”
容昐摸着已经敷好面膜的那一面,转过另外一边给林嬷嬷回道:“她不喜欢我,哪里又肯与我一同去?再说了,我若不在府中岂不是给她大好的时机往府里塞人,她难道会错过了?”
秋菊噗的一声哈哈笑出,引得林嬷嬷狠狠白了一眼:“在主子跟前也我来我去,成什么德行?”
秋菊连忙板直了脸,在林嬷嬷看不见的地方朝容昐努努嘴。
林嬷嬷涂的认真:“这叫什么膜的还真是有用,太太用的这些日子,脖颈处不但白了许多摸着也细腻了许多。奴婢瞧着比宋姨娘她们每日涂的珍珠粉还好。”
“嗯。”容昐点点头,她都二十四了,女人过了二十五再保养就迟了。
随他庞府有多乱,小妾有多少,她自己个儿先拾到好了,走出去光鲜亮丽先舒坦了再说。
只是便宜了庞晋川那厮,容昐有感觉前几次在一起,庞晋川在她身上流连的时间越来越长了,跟饿中色鬼一样,难道那些女人还不够榨干他精力?
“太太,太太。”秋菊轻拍她的手叫道。
容昐回过神,有些不自在:“怎么了?”
“今早派人去别庄的人,刚回来。说大夫人一切安好,明早让您早点去别庄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容昐应下:“明日车上你要暖和一些,咱们天不亮就去。”
林嬷嬷秋菊皆应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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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一早,天还蒙蒙亮,容昐屋里已经点上灯。
一行人打着灯笼簇拥着往外走去。
天太冷了,呼出的白雾很快就消散开,容昐揉搓着双手,等着仆妇把二门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