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贝如松的心悬在半空中,不知道小两口是不是关起房门吵架了。
回到家,他看见孟莎想起被蒙在鼓里这么久,一肚子的担忧转成了埋怨:“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,这中事不告诉我,却跑去和商飏商量!”
“让你知道了,那三年前就被尘尘发现了,还能等到今天!”孟莎也不轻易退让。
两个人互相拌了几句,又转而一起担心商飏:“小商是好心做好事,万一尘尘气急了要和他离婚怎么办?”
等了一个多小时,孟莎小心翼翼地给儿子打回去,刺探军情:“小商认错了吧?认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……”
电话里响起的是商飏的声音:“妈,贝贝没生气,你们别担心。”
老两口的心终于落地了:“没生气就好,就好。有什么话敞开了说啊,千万别互相猜。”
最后这句话正正戳中了商飏的心思。
这件事发生后,他思来想去,总觉得有些蹊跷。他应该是用投资资金拿住了孟莎的命门,才让两人松口答应了婚事,可怎么变成了他和孟莎一起商量给贝瑾尘雇了保镖?
难道有什么重点他弄错了?
商飏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,贝瑾尘说要去弄点吃的来,暂时不在。
听到电话那头贝如松暂时离开了,他才问道:“妈,之前借您的那笔钱……”
孟莎压低了嗓门:“哦,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。公司财务给我看了财报,这个月的销售额大增长,借款我明天就给你打回去。”
“不是着急钱,而是这件事,尘尘他……”商飏故意说得模棱两可。
“我想了想,你之前说的对,这件事没必要瞒着尘尘。是我拉不下脸,不想让他知道妈妈老了,能力也不如往昔了,要向你借钱才能维持公司的运营。”
孟莎叹了口气,“我会找机会告诉他的。”
等待着爆炸讯息的商飏:?就这?
怎么和他设想的跌宕起伏的发展完全不一样?
震惊中,他挂掉了通话,听见身后传来动静,回头瞧见贝瑾尘一手端了一盘奶酪,一手提了一瓶红酒。
红酒?!
商飏忽然结巴了:“你去地下酒窖了?你看见那些照片了?”
“哦,你说照片啊。”贝瑾尘挑挑眉毛,似乎毫不意外。
他将手上的东西在沙发边桌上放下,挤到商飏右边的皮质沙发上,踢掉拖鞋,在商飏的膝盖上搭脚,一边倒红酒一边慢悠悠地问:“拍得好看不好看?”
“好看。不是,重点不是这个。”
商飏握住他不安分的脚,“你怎么会知道那些照片?”
他之前是拷贝了一份程江涛的照片,但警局王局长在电话里提到过程江涛被抓一事贝瑾尘并不知情。
那些照片贝瑾尘既然知道,就不可能是程江涛拍的。可除此之外,还会有谁偷拍他呢?
难道贝贝还遭遇过别的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