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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（第1页）

“在学校跟同学相处得怎么样？”史蒂夫像个老父亲一样关心着小公主的校园生活，艾琳娜乖乖拽着他的衣角抵挡寒风，第一次坐摩托车的她还不太能适应，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：

“挺好的，大家都很照顾我。”她靠着史蒂夫宽阔挺拔的后背，思绪有些发散，“今天老师讲了二战时期的历史，里面也包括一些美国队长的事迹，史蒂夫，你以前真的是个瘦弱的豆芽菜么？”

史蒂夫顿了下，似乎在想该如何作答，这时正好骑到了分岔路口，他一个帅气的漂移，机车神龙摆尾，拐上了另外一条路，把回基地的正确道路远远甩在身后。因为惯性，艾琳娜的额头重重撞上他的后背，双手也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的腰，她“嘶”了一声，小声道：“史蒂夫，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，我们要去哪？”

史蒂夫浑身一僵，清了清嗓子，尽量保持语气如常地说：“咳咳……先不着急回去，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在史蒂夫的所有记忆里，“布鲁克林”是承载他最多人生经历、回忆最鲜活的地方，虽然和以前相比，这里的变化很大，但他还可以通过一些蛛丝马迹，依稀辨认出它几十年前的风貌。

“布鲁克林曾是纽约的穷人区，这里以前是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地区，被一些人视为混乱、肮脏、罪恶的原住地，”史蒂夫带着她走过一条条小巷，忽然在某个巷子口停下脚步，指着幽深的巷道，“我曾经在这里跟一群小混混打过架。”

艾琳娜闻言一愣，先是担忧地望了他一眼，待看到他胸前鼓鼓囊囊的胸肌时，又面色微红地收回视线。

史蒂夫继续说道：“不过这些年，随着美国社会的高速发展，布鲁克林的情况已有很大的改观。”

的确，艾琳娜环顾四周，这地方除了建筑物有些老旧以外，四通八达的街道干净整洁，环境清幽，绿化也做的不错。

“史蒂夫，你以前住在哪？”她好奇地问道。

“我住过的那栋居民楼现在已经拆迁重建了。”史蒂夫道，见小姑娘仰着脑袋望他，神色颇为小心，他心间泛痒，手指微动，几乎就要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顶，但这动作还是太过亲密，史蒂夫最后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，声音闷闷地说道，“没关系的，老房子拆掉盖了漂亮又气派的新楼，这是造福人民的好事。现在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了，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，我刚苏醒的那段时间甚至一度认为，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美国队长了。”

“怎么会呢？”艾琳娜睁大眼睛，显得无辜又天真，“你还要打击罪犯呀。”

“对，”史蒂夫又笑了，“后来我才发现，原来不管在哪个时代，都不会缺少穷凶极恶的坏人。所以美国队长又回来了。”

听他这样说，艾琳娜才甜蜜又满意地笑了起来，这时，在她书包里呼呼大睡的丽儿醒来了，正扑腾着翅膀想要飞出来，边飞还边问道：“艾琳娜，到家了吗？是不是该吃晚饭了？”

结果它刚一出来就对上了面带笑意的史蒂夫，小小的脑袋立刻当机了。

“美、美、美、美国队长？？！噫——！！！”

在史蒂夫的视角里，这小鸟似乎有点活跃过头了，只见它先是挥舞着翅膀上上下下，像只小蜜蜂一样飞来飞去，然后又凑到艾琳娜耳边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，时不时还用翅膀遮着脸偷偷瞄他一眼。

史蒂夫：“？？？”他知道艾琳娜养的小鸟很机灵，但这样子也太通人性了吧？

过了一会儿，一人一鸟似乎商量好了，史蒂夫就见艾琳娜捧着小鸟期期艾艾地走到他面前。她好像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，一双眼睛憋得水汪汪的，眼尾都染上了一抹薄红，“史蒂夫，你、你能跟我合一张影吗？”

话说出口，她整个人羞耻极了，小脸也变得红通通的，史蒂夫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奇怪，毕竟他作为“国民偶像”，被人要签名合照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。但不得不说，艾琳娜这般害羞的姿态的确让他受到了影响，史蒂夫捂着嘴咳了两声，清澈的大眼睛快速眨动，也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。

“当、当然，咳……我是说，完全没有问题。”

他虽然不太明白艾琳娜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合影，但也丝毫没有纠结，一口便答应下来。两人请了一位正好路过的女士来替他们拍照，艾琳娜强忍着羞意，将小鸟高举在胸前，丽儿则摆出最靓丽的姿势，兴奋道：“太好啦！我终于能和美国队长合影啦！谢谢你艾琳娜！”

闻言，艾琳娜的脸蛋越发红润了，不知怎么，站在她身旁的史蒂夫也莫名变得拘谨，耳廓一点点涨红。他低头看了艾琳娜一样，似乎想要揽着她的肩膀——这是和粉丝拍照的常用姿势。但他刚抬起手，又立刻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，表情局促不安，仿佛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。

那位帮他们拍照的女士看见两人一个赛一个的窘迫模样，顿时善意地笑出声。伴随着相机清脆的喀嚓声，屏幕里，两人鲜活的身影定格在这一瞬间，定格在布鲁克林配色怀旧的街道前。

拍完了合照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依然萦绕在两人之间，直到史蒂夫载着艾琳娜回到复仇者基地。他很绅士地帮小姑娘拎着书包，装了好几本厚书的沉重书包在他手上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
史蒂夫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女式书包，想了想还是说道：“最近在用功么？我对这方面不太在行，不过我们团队里的布鲁斯和托尼都是会读书的聪明人，你要是在学业上有不懂的地方，可以去问他们。”

艾琳娜笑道：“最近托尼和班纳博士好像都比较忙，让名校毕业的高材生给我当补习老师也太大材小用了。”

“是么？布鲁斯我不清楚，但托尼一定非常乐意帮忙。”气氛正好，史蒂夫也罕见地调侃了一句。

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向餐厅，刚转过走廊，便与饿着肚子从实验室出来的托尼迎面对上。

托尼本来正要扬起笑脸，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，他看看艾琳娜，又看看史蒂夫，双眼一眯，心中顿时一个咯噔。

“亲爱的，你放学了？应该还没吃晚饭吧，听说今晚有泰国菜，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托尼先是语气如常地朝艾琳娜打了个招呼，又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史蒂夫身上，“嘿，今天怎么是你去接艾琳娜，彼得请假了吗？”

“他去出任务了，”史蒂夫完全没意识到托尼是在套他的话，还回答得特别认真，“我本来准备跟他一起去的，你知道，彼得只是个孩子，我一向不主张让未成年人挑大梁。但弗瑞说这次任务很简单，只需要一个人就足够了，顺带还可以锻炼下他独当一面的能力，而且彼得个人意愿很强烈，所以……”他摊了摊手，眉头依旧没有放松，“不过说实话，我还是有点担心。”

史蒂夫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，毕竟照以往的案例来看，神盾局办事实在太不靠谱了。但一向毒舌的托尼这回却没有发表什么刻薄言论，只是道：“这样啊，没关系，等他回来了我去问一下情况。”

平时恨不得把彼得揣在蛋壳里保护、不让他遇到一点点危险的托尼反应竟如此平淡，史蒂夫略有些诧异，但也没多想，只是觉得既然孩子长大了，就应该放手让他们去飞。对他来说，托尼和彼得都是孩子，彼得是乖孩子，托尼是熊孩子。

这个话题貌似不太轻松，艾琳娜忍不住为自己的小伙伴打圆场：“其实彼得他一直很渴望得到你们的认可呢，他之所以这么努力，也是想要早日成长起来帮到大家啊。”

“他不是已经得到了么？”托尼挑挑眉，意有所指地说道，“若我不认可，怎么会愿意把举世无双的明珠托付给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