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莱克尼走出房间,执事面带戒备的盯着他,“你刚刚在房间里有碰过侯爵阁下吗?”
“没有,”布莱克尼一本正经的回答他。
执事才放下戒心,想探头朝房间瞧。
“执事先生,刚刚侯爵阁下说想吃牛排,”布莱克尼说。
执事皱起眉,“已经快深夜了,侯爵阁下不应当再吃这种脂肪肥厚的肉类,免得身材走形。”
他的表情很严肃,仿佛伊斯贝尔吃个牛排是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,他身为执事,本应该对主人效忠,但目前看来,伊斯贝尔这位主人好像不能差遣他,他反倒可以指责伊斯贝尔。
所以想引走这位执事好像不太容易。
执事朝他挥手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布莱克尼朝他鞠躬,慢慢往楼下走。
走到楼梯口后他再转头,那个执事鬼鬼祟祟钻进了房间,顺便关上门。
布莱克尼悄悄折回楼上,按了按那门,已经从里面被拴上,他隔着门缝往里看人。
执事背对着他站在床前,他听见执事犹带着痴迷的声音,“我的小玫瑰,过了今晚你就要被送给那位丑恶的大祭司,我真舍不得你,就满足我一次吧,我会好好疼你的。”
床上的伊斯贝尔低喝他,“滚出去。”
执事突然跪倒,张手想碰她裸露在外的足,她极快缩回去,执事扑了个空,他的神色霎时疯狂,随时可能冲上去,“我守了阁下快一年,你都不看看我?”
伊斯贝尔咬紧唇,她恨死了这些男人,那个布莱克尼看起来老实竟也是个没用的东西,竟然就这么跑了。
执事呆呆注视她,在一年前,他奉命来看守这位小姐,外界都传言她是个长相丑陋的女人,可当他看见她的第一眼,就彻底沦陷了,她像传说中的海妖,有着一头茂密的黑发,只要她站着的地方,就能嗅见她身体里的芬芳,她的父亲怕她被男人拐带。
是对的,她不用去做什么,男人就会前仆后继的涌来。
必须要看住她。
谁叫她是祭司的宠物?
伊斯贝尔往床里退,斥骂他,“你不过是我父亲的走狗,你想趁他死后对我动手,真是虚伪。”
执事奸诈一笑,眼中沁出迷恋,急不可耐的要过来抓她。
叩叩叩
屋内两人一顿,执事退到床前,彬彬有礼的看着伊斯贝尔,“等我解决了这个碍事鬼,再来教你快活。”
伊斯贝尔攥紧手,死死盯着他。
执事并不怕她能做出什么危险的事,她被前侯爵关在庄园里,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,她只能依靠别人,现在也只能依靠他。
他转头走到门边,打开栓,正见布莱克尼冲他笑,他不耐烦,“我不是让你走了吗?你怎么回来了?还是你不想要这份工作了?”
布莱克尼弯腰对他行礼,“我忘了自己的皮带还丢在房里,请您容许我进去拿。”
执事听着有些不对劲,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,他想让这人赶紧走,所以没有细想,侧身让道。
布莱克尼仍然面带着友善的笑容,踏进房间的第一步,他的袖子掉出一把小刀,他突然抬手,趁执事没注意,狠狠扎进了他的胸膛里。
执事张大眼,疼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,他只来得及骂一声杂种,鲜血就将他的嘴堵住,他顷刻断了气。
布莱克尼将小刀上的血擦干净,重新藏进袖子里,再将尸体拖到窗前,抬起扔进了琴河里。
扑通一声,这位执事就完全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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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头到尾他做的干净利落,一句废话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