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徒们将她带到祭司居住的房间,布莱克尼往门上敲了敲,“祭司大人,伊斯贝尔小姐已经被我们请来了。”
“带她进来,”屋里苍老的声音说。
布莱克尼推开门,按着伊斯贝尔的肩将她推进门。
屋里很明亮,天花板上的吊灯异常瑰丽,跟这间屋很不相配,那张圆桌边坐着个年轻人,看起来和伊斯贝尔差不多大,他手里翻着书,并没有抬头,“让他们都出去。”
这副沧桑的嗓子实在跟他的外表无法关联,甚至不能确定他的年纪。
布莱克尼谦卑的说声是,扭头让那几个跟在后面的教徒退走,他还很有眼力劲的将房门关上。
祭司合上书,和蔼可亲的对伊斯贝尔说,“小姐怎么不坐下?”
伊斯贝尔厌恶的注视他,“你和我父亲的交易我不同意,我从来没有说过,要把自己卖给你。”
“怎么会是卖?小姐只是换了个身份,神教需要一个圣女,小姐正好合适,我对你父亲的承诺并不会伤害你分毫,只需要小姐身上一点点血液。”
祭司双手交握,很有礼貌的跟她解释。
但伊斯贝尔根本不听他的谎言,她见过他的真面目,明明已经是个老头,却用邪术维持着年轻时的样貌,她父亲垂涎的就是他能够起死回生、返老还童,甚至不惜用她来交换。
她紧闭着唇。
祭司有些失笑,“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算是你半个长辈。”
“那我也不愿意跟你这个恶心的老头子沾上半点关系,”伊斯贝尔寒声驳斥。>>
祭司敛住笑,轻佻的睨着她,“小姐可真是养不熟。”
他冲布莱克尼说,“去把染发剂拿来。”
布莱克尼一下就想到当时在歌剧院看到的雕像,它有一头银发,所以伊斯贝尔的乌发保不住了。
布莱克尼犹犹豫豫,“祭司大人,您不是要取血?”
祭司哦一声,拍了拍头,“敲我老糊涂了,用了染发剂,我的小姐就不再纯洁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刀,认真用布擦了擦,“小姐伸手吧。”
伊斯贝尔往后退,“你没有资格动我!我是未来的侯爵!我要控诉你!”
祭司扫过布莱克尼,布莱克尼急步上前,摁住她。
祭司唉声叹气,“你还在做梦吗?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就跟我约定好,你是我的所有物,我替他延续生命,这是我该得的,你想当侯爵,这辈子是不行了,圣女不也很不错?那些愚蠢的平民都会将你当做神明瞻仰,你想要金钱,张手就有,用不着在乎一个小小的侯爵。”
他手里的刀在反光,伊斯贝尔警惕的瞪着他,“你以为我不清楚,你把我当成了血库!”
祭司一滞,笑里多了阴险,“小姐可不能乱说话,乱说话会变成哑巴。”
伊斯贝尔想挣扎,被布莱克尼抓紧,她扭头看一眼他,用眼神示意他,他皱起眉,硬碰硬不一定打的过这个老魔鬼,他这么想要伊斯贝尔的血,显然是她的血有大用。
他突的有一个猜测,光明神教抓的那些黑发女人,都被他们打成了女巫,之后就全死在了教廷内,她们和伊斯贝尔有着相同的体征。
那么她们都是代替伊斯贝尔去死的……
祭司站起来,走到他们面前,手托着伊斯贝尔的脸观赏,啧啧笑,“我要好好品尝你的血液,等我永生了,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