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上一次刘义直播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,但气氛却丝毫没有放松,无形的弦仍然紧绷着,大街上随处可见巡查的警察,会被拉住盘查。
殷柔提着环保袋从菜市场回来,脸上青紫交加,被拦住了。
“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警察确认她后脑勺的芯片后问道。
殷柔盯着他,说:“被我丈夫打的。”
警察看了看身后的护士模样的姑娘,姑娘上前检查了一下她的伤,确认确实是普通的拳脚打出来的伤,跟警察点点头。
现在战斗已经很少用拳头了,不是武器就是卡牌,因此殷柔的嫌疑很快洗清。
“行了,走吧。”
殷柔却没有走,而是盯着他,说:“我丈夫把我打成这样的。”
“知道了,走开走开!”警察赶苍蝇似的把她赶走。
殷柔转头看了他们一会儿,捏紧手上的环保袋,慢慢走去公交车站。
“那女人眼神好奇怪啊。”护士小声嘟囔。
公交车慢慢朝家的方向驶去,不,那怎么能叫家,只是名为“家”的地狱罢了。只不过曾经她在里面麻木地任由绝望淹没自己,如今却试图挣扎起来,从陈良夫妇和刘义一家事件过后,他们带来的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,促使她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绪。
但她还在等待,她在等待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信号,让她能够彻底超脱怯弱的自己,打破这个该死的困境。
……
梁守生站在办公室里,浑身冰冷,大脑发胀,拳头紧紧攥着,甚至把自己的手指都捏痛了。
“你的这个构思很不错,袁同学也是为了帮你,让你的作品能让更多人看到才擅自拿去参赛,一时好心办坏事,现在大家都误认为是他创作的,奖也颁给他了,他也是骑虎难下,如果公布,对他会造成很大的伤害……”
教授一脸和蔼地接着说:“当然,袁同学也觉得很抱歉,所以他愿意补偿你,会把比赛的奖金给你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比赛奖金?区区那2万币吗?”梁守生忍不住说。
和蔼的教授表情一下子变得恐怖起来:“如果你觉得这种方式不好,你可以自己去找袁同学,或者学一下之前那个木甘,把高等人种告上法庭,看会是什么结果。”
梁守生浑身颤抖,有一瞬间他真的想要冲出去把那个无耻的小偷告上法庭,可是他又想到了这个该死的现实,现实就是,小偷因为是阿沛陀,法院甚至都不会开庭,或者说,他可能走出这扇门命就没了。
教授盯了他一会儿,又笑道:“梁同学,你有实力,没了这些作品,后面难道不会有新的作品了吗?吃亏是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