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萧无衣的性格,她要出这门,她就肯定忍不住,她一定会支持武媚娘的,她本来就是特立独行的,后来又成为韩艺的妻子,性格是一点都没有变,她绝对希望一个女人当皇帝,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身份比较特殊,她要表态的话,那人家肯定会联想到韩艺。
“牡丹姐,听说你们元家最近动作频频!”
元牡丹点点头,轻描淡写道:“这事与我无关,是大伯他们决定的。”
萧无衣又问道:“那你是如何想得呢?”
元牡丹叹了口气,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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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码头。
“怎么回事?才这几艘船?”
张大象看了眼码头上停靠的粮草,是深感惊讶,又看向一旁的郑善行。
郑善行摇摇头道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过得一会儿,只见几个身着制服的男人从船上下来。
张大象急忙过去问道:“怎么才这几艘船,这到底是不是元州、商州来的粮船?”
那人道:“回禀张侍郎,这的确是商州来的粮船,可是在经三门时,那些商人突然将粮食都运往自己的仓库,下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什么?”
张大象皱眉道:“他们怎能如此做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郑善行听得不禁重重叹了口气。
商人现在跟士大夫怼的厉害,你们读书人这么厉害,我们这么卑微,那你们就自己拿粮食出来,帮忙的时候,就来找我们,这河都没有过完,就想拆桥,那还是你们自己善后吧。
至于什么征税,商人表明就是不交这税,你们先将钱还了,我们就纳税,事已至此,他们也都豁出去。
城东!
崔戢刃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驰来,神色激动不已,策马迎了过去。
“吁!”
那车夫见到崔戢刃来了,急忙将马车停下来。
只见崔平仲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孩儿见过爹爹。”
崔平仲打量了下崔戢刃,笑着点点头,又问道:“莹莹都还好吧。”
崔戢刃苦笑道:“如今莹莹早就不将我这大哥放在眼里,我若教训她一句,这长安的女人都会跑来找我算账的。”
崔平仲哦了一声,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崔戢刃简单的说了一遍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崔平仲笑了笑,道:“如此也好,这人生苦短,活得精彩一点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崔戢刃笑道:“爹爹有所不知,如今长安城内可真是精彩纷呈啊。”
崔平仲笑道:“这事我倒是听说了,不打紧的,他们也就是闹腾一下,决定不了什么的。”
崔戢刃叹道:“这我也想到了,如今朝内两派是旗鼓相当,那么身在外面,且手握大军的韩艺,就变得至关重要,他的一句话就可能改变这一切。唉也真是不得不服,张文灌他们斗了半天,结果到头来,还是得韩艺说了算。”
崔平仲笑道:“不是张文灌都了半天,而是他们都不过是韩艺的棋子,决定胜负的始终还是棋手,而非棋子。”
“是呀!”
崔戢刃叹了口气,道:“其实何止是张文灌他们,我们,天下人,都不过是韩艺的棋子。”
崔平仲笑道:“那也没有办法,谁让他能够制造一个又一个,天下智者都无法解决的问题,因此他可以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天下人纵使不想,也必须随之起舞,包括我们父子。不过他这个计划,还真是令人看不到底啊!
我当初只是想到,他会利用武皇后来达到自己的目的,甚至以为那场危机便已经是尽头,却没有想到,他又掀起了一场这么大的战争,这场战争简直是旷古未有过的,并且还借此得到了他所有想要的利益,如果没有这一场战争,就没有那五千万贯的国债,就没有满目疮痍的边境,就没有强大的工商阶级。
更为精妙的是,他准确的抓住了陛下仅有的几个弱点,就是陛下的优柔寡断,以及陛下的旧疾,想要从陛下手中夺取军权,唯有的办法,就是打一场陛下身体无发生承受的战争,从而令陛下陷入两难之地,究竟是放弃军权,将军国大事也交由皇后处理,还是不顾自己的身体,也要将军权握在自己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