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从他现在的谈吐来看,却的确是继承了老曹的基因,非同一般……
曹朋看着他,脸上带着微笑,可是心里却极为惆怅。
不管怎样,终究是有那么一段师生情谊。曾几何时,曹冲寄托了曹朋的希望。让他读洪范,让他读食货志,甚至作诗,皆是曹朋所寄托的理想。
然而,这关系却如此的脆弱。
不过短短时间,便已经破灭,荡然无存。
只不知道,当他知晓自己烧了环郎的田庄之后,又会是什么表情呢?
想来,很快就可以看到!
曹朋不介意和曹冲东拉西扯,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,忽见有一人进来,在曹冲耳边低声细语几句,曹冲的脸色,顿时变了。谈性似乎一下子消失殆尽,他扭头向曹朋看去,脸上的表情,更是极为古怪。
“仓舒,不早了,回家吧。”
曹朋站起来,温言道:“想来你现在也累了,回去好好歇息,莫太操劳。
你随我三载,当知道我的脾气。
我这个人,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,了不起回家种田。但是,得罪我的人,我绝不会饶过。我说出来的话,也绝对不会更改……回去吧,待我向夫人道个不是。若夫人不肯见谅,他日我会登门亲自向夫人道歉。”
曹朋的声音,听上去很柔和。
但是在曹冲听来,却是格外刺耳!
他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一个小丑,使了这许多花招,可人家根本不接。
没有实力,什么小聪明都是假的。
曹冲看着曹朋脸上的笑容,却突然起身,躬身一礼,“多谢老师教诲。”
这,恐怕也是曹朋给曹冲的最后一课。
真正意义上的,最后一课。
随着曹冲这一礼,曹朋心中轻叹,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曹冲旋即,告辞离去。
却见马谡从外面进来,他突然间无心去询问,那环郎的情况如何。
“幼常,陪我骑马去。”
他心情有些抑郁,大步走出了侯府。
早有人,牵来了狮虎兽,曹朋翻身上马,向城外行去。马谡连忙跟着曹朋,临行前,更使人通知沙摩柯和赵云。不管怎么说,让曹朋独自离开,还是有些危险。身为曹朋的亲卫牙将,赵云和沙摩柯,必须有一人跟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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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宸阁二层,曹操翻身从床上坐起,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阿福,真的烧了环郎的田庄吗?”
越般连忙回答:“是……奴婢听说之后,还专门去看了。不过也不似说的那么严重,只是烧了几间房子,打伤了几个人,也没有闹出人命。”
曹操不禁笑了,“这混账小子,却改不了他那暴躁的毛病。”
沉吟片刻,他问道:“那外面人,又怎么说?”
“各种说法都有,有的说是环郎咎由自取,有的则是说,武乡侯忒霸道了些。”
“嗯,是有些霸道了!”
曹操嘴角微微一翘,“如此霸道,却不能不罚。
这样吧,你去武乡侯府一趟,告诉阿福,就说孤罚他一年俸禄,作为赔偿。毕竟是人家的财产,他怎可以说烧了就烧了?还有,警告他最近老实一点,否则孤使隽石,立刻回许都,让他过不得一个团圆年。”
“喏!”
越般心中不由得笑了。
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?
一年俸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