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渟岳神情很奇怪,是褚清说不出的奇怪。
似是怀念,似是紧张,还有些许放松。除此之外,还有许许多多其他自己看不懂的情绪。
楚渟岳眼底藏了太多,褚清紧紧盯着他,眼睛一眨也不眨,怕错过一丝楚渟岳的神色变化。
“你就是。”
楚渟岳嗓音有些许沙哑,却十分坚定。
他就是……是谁?
褚清有一瞬的怔愣,压抑的急促呼吸止住,脸上神情空白。
他是禇元清?
褚清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。
自从楚渟岳态度改变以来,他对自己的生世多有猜测,可他从未想过,他会是……禇元清。
不,他或许想过。只是被他自己下意识否定,使自己不朝着那一个猜测去想。
褚清胸口憋闷,胸腔内感到酸疼,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连呼吸都忘了。深深吸了一口气,褚清眼睫微动,目光一瞬不移的落在楚渟岳脸上,薄唇微动,吐出低哑干涩的声音。
“我是谁?”
褚清问,他对自己身份已经有了十足把握,但他想从当事人口中听到最真切的答案。
楚渟岳仍在醉酒之中,未曾有所警惕,毫无防备道:“是……阿清……我的阿清……”
他笑了笑,俊朗的眉眼舒展,平日里被政事心事压得聚在一起的眉峰放松,周身气息也变得和谐,伸出手欲触碰褚清。
与之放松相反,褚清的神色凝重,楚渟岳的手在握住他手腕之际,他侧过身,避开了楚渟岳的手。
楚渟岳手落了空,诧异地抬头望着褚清,目光中是不解,“阿清……”
他小心唤了声,后续想询问的话刚到嘴边还未说出口,就被褚清打断。
“楚渟岳,你口中的阿清……是禇元清的清吧?”
禇元清,褚清,不是同一个清吗?不但是同一个清,还是同一个人。楚渟岳神色迷茫,悬在半空中的手还想去握褚清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褚清声音中包含哦寒意,饶是楚渟岳醉酒醉的脑子浆糊一片,也清楚的感受到了。
动物趋利避害,人也一样。楚渟岳醉的不行,也清楚察觉到了危险,他缓缓收回手,望着褚清的眼睛,坚定地点点头。
看着他点头的动作,褚清眼睫颤动,眸光直直看着他,几息后移开了眼。
楚渟岳答完话,觑着褚清神色,小心翼翼伸出手去勾褚清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