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。
不过被沈渊这么一说,她的情绪也缓过来了。
“我不担心。”言忱很有底气地说:“这有什么好担心?”
“哦。”沈渊走在她身前,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,顺着她的指缝滑进去,刚好十指相扣,“放心吧,就算全世界都反对,我偷我家户口本也一定跟你结婚。”
言忱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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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忍住,笑着骂了句,“你有病啊。”
沈渊也笑道:“那你记得买药。”
这下真的不紧张了。
沈渊站在门口下意识摁了门铃,但在一秒后又低头开始摁密码。
这一下好像感觉真去别人家似的。
不过他的密码刚摁了两位,门就从里面打开来,他半弯着腰,抬头那瞬间目光刚好和站在门口的沈长河对上。
“……”
忽然还有点尴尬。
还是沈长河先开口,“来了啊,进来坐。”
这话说得客气。
言忱朝他颔首,“叔叔好。”
一边说一边把带的礼物递过去,沈长河接过,正经严肃地回答:“你好。”
大抵是怕言忱紧张,以为他有什么意见,于是后边又补了一句,“长得真漂亮。”
言忱:“嗯嗯,谢谢。”
她一向话少,沈渊家人也话少,就席露还稍微热情一些。
因着之前和席露见过也聊过,这会儿看到她就稍微没那么拘谨,但对上沈长河,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紧张。
许是当年沈长河跟沈渊吵架的场面太过于记忆深刻,她在离开北望后还时不时梦到那场景,所以她总不敢看沈长河的脸,往往只一瞥就低下头来。
这一餐饭吃得也是有些尴尬的,毕竟不算熟。
席露也看出了她的尴尬,一吃完饭就说:“你可以在客厅看会电视,也可以去圆圆房间里待一会儿,等阿姨收拾完,咱们下楼去散散步。”
“啊?”言忱以为吃完饭就能走,但现在看起来明显不能,于是她果断选择了去沈渊房间。
她只去过沈渊在北望的房间。
那个房间里很多东西都被搬走了,显得很空荡,再加上当时心情很差,根本没看里边都有什么摆设。
这会儿沈渊在外边忙碌,她一个人进房间坐着。
这房间的朝向很好,书桌正对着窗台,刚好可以看到外边的万家灯火。
床单是蔚蓝色,房间的壁纸是浅蓝色,墙上贴着一个篮球明星的海报,书桌角落平整地放着一本还未看完的专业书,言忱大致扫过房间,然后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。
这个位置对她来说略有些高,不过没太大影响。
因为她的目光都被桌面上的东西所吸引。
桌上铺的是老旧的透明塑料桌布,一看就有些年头了,已经泛了黄,但就是这样的材质和色彩才让那些照片更有质感。
右下角的是一张毕业照,照片上的面孔言忱都很眼熟,虽然没办法一个个对着脸叫上名字来,但只要看到就知道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