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言忱有些诧异。
她以为沈渊应当也会像李淼一样在北望办,毕竟他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望人,但没想到他会想在北城和南宜办。
不过仔细一想也正常,沈渊连家都搬到了北城去,在北望也没什么亲戚,在北城办也无不妥。
沈渊却想北望这座城市给言忱带来太多不美好的记忆了,她应当是不会想在这里办的。
那到时就在北城。
虽然两人都没深入谈过婚礼这类话题,平常都是吃吃喝喝,偶尔关心一下对方的事业,没约定过什么时候结婚,也没规划过婚礼事宜,但其实沈渊会想。
所以他和李淼脱口而出说两人的婚礼会在北城和南宜举办。
一时间桌上的人都“吁~”了起来。
有人揶揄沈渊,“沈哥,你难道不打算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吗?”
“打算啊。”沈渊坦荡地回答:“毕业就结婚。”
又是一阵“吁~”声。
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,刚刚那帮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男人再次举起酒杯,比较会搞事儿的人说:“就冲沈哥这句话,咱们都得喝一个。”
这桌上的男生有一个是言忱面熟的,高中那会儿和沈渊走在一块儿时见过,但也叫不上来名字,其余的一个都不认识,大抵都是李淼的朋友。
他们举起酒杯,沈渊正要拿,却忽然被言忱摁住,她难得笑了笑,“这也是我的喜事儿啊,难道不跟我喝?”
大家愣怔几秒,纷纷笑道:“那自然可以喝。”
“他喝多了。”言忱又说:“刚刚那些酒你们都喝了不少,现在多吃点饭吧,但各位的心意我们心领了,所以这杯我先干为敬。”
话音刚落,她就端起那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白酒全喝下去。
大家都懵了。
这是言忱吗?
这么会说话?
还是李淼先反应过来,他笑笑,“行,我喝了。”
众人急忙又陪了一杯。
言忱的酒量和沈渊半斤八两,不过她觉得自己的酒量起码要比沈渊好一点点,所以一小杯白酒对她来说无关痛痒,再来三杯可能会稍有些醉意。
这下桌上的氛围好了起来,大家虽不再敬酒,却开始聊起了天。
有人跟言忱说有朋友喜欢她的歌,专门找了纸笔让她签名,还有人说以前就听说过她,高中那会儿就好看。
他们随意聊,言忱也一直附和着,她话仍是一如既往地少,却不影响别人在聊。
大家的话题又多又杂,言忱很难插上哪一个话题,于是就低下头吃饭,沈渊一直在看他。
等到宴席散了,沈渊又帮忙送了宾客,等到宴会厅空空如也,沈渊才拉着言忱的手说:“回家吧。”
-
回去时叫的代驾。
言忱和沈渊依偎着坐在后排,狭小的空间内弥散着酒味。
两人都喝了酒,且是同一个品类,一时也分不清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。
言忱靠着沈渊的肩膀,手指摩挲着他手指上的戒指。
一路寂静。
回家时是沈渊开的门,他先进去,但没开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