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幻觉?”
“一种我这辈子只认这个人的幻觉。”
“快乐吗?”
“痛苦,因为痛苦更加割舍不下。”
南晴喝着酒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周四晚上,叶辞回了北京,晚上抽空和庄理在离公司不远的高级日本料理店吃了顿饭。
庄理问情况,叶辞浅笑说:“不谈这些好吗?”
两个人回了公寓,叶辞没过夜便走了。
庄理担心极了,捱到下班,给叶辞打电话,撒娇说想他。
叶辞笑得温柔,说晚一点上你那儿吃宵夜。
庄理便把晚餐菜单改宵夜菜单,买了多功能烤锅和叶辞爱吃的食材,等晚一点在家烤肉。
八点钟,敲门声响了一下,又错乱地响了几声。
庄理放下文件去开门,看见醉醺醺的男人倚在门边墙壁上。
他咧嘴笑,“应酬,没办法。你体谅下。”
庄理蹙眉而笑,将人扶进屋里,“难为你这么早就结束,还记得上我这儿来。”
腿一碰及沙发,叶辞就跌坐上去,转了个身,依靠沙发角的抱枕。
“水。”天花板一盏明亮小灯映照,世界昏昏沉沉,他闭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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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理从冰箱拿出冰的矿泉水,拧开了递到他唇边。
叶辞没伸手拿,只微张开嘴。
庄理无奈地靠近一点,一点点喂他喝水。见他点点头,她把水瓶放边桌上,在他身边坐了下来。
叶辞这下有气力了似的,手搭上庄理肩膀,将人揽到自己胸膛一侧靠着。
“看你也吃不下了。”
“嗯。”过了好一会儿,残余的清醒意识让他想到什么,他掀起眼帘,“你没吃饭?”
“等你啊。”她笑,“没什么,一会儿我做个面吃。给你煮醒酒汤?”
“不用。”他拖长中间的音节,痞气得很。
叶辞缓了缓,捞起边桌上的水瓶,一口气喝完,又无言地坐了好片刻,他脱下外套,松开已然扯拽了几次的领结,起身,有些许摇晃。
“吃饭吧。”
“诶?”庄理蹙眉说,“你还吃得下么?”
叶辞笑说:“留了肚子给我们小理。”
庄理没好气笑笑,“我说你今天怎么醉成这样,还想说上了年纪么,果然。”
“你才上了年纪!”叶辞乜她一眼,往厨房望一眼,“怎么弄?”
庄理让他坐着,把烤锅搬到客厅来,又陆续端来早就洗好、切好的蔬菜和解冻了的牛肉卷。
烤锅发出滋滋声,散发热气,庄理跪坐在垫子上,时不时用长筷翻转烤物。
叶辞看着些微烟火中女人的侧影,轻声说:“小理,你真好。”
庄理诧异地看过去,要笑不笑道:“说什么呢。”
正好口菇烤好了,她用另一双筷子小心地夹起来,以保证汤汁不洒落,另一只手在下面护着,将口菇递到他嘴边。
“吹一吹,烫。”
叶辞却是一口吃进嘴里,咀嚼吞咽后说:“这就叫顶级待遇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