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咎:“什么?”
伍新嘴唇的颜色都变了,结结巴巴地把话说了个完整:“卫生间里有、有个死人!”
谢咎立即站起来往卫生间里走去。
伍新到底是个男人,还是打算和谢咎一起,他要走伍莎又不让,说是不敢一个人待在灵堂里,便三人又一起去了一楼的卫生间。
这房子大,走廊幽深。
一边走,伍新一边说着情况:“走到这里之后我就在外面等着,但是莎莎刚进去就跑出来了,我一看浴缸里泡着个死人。”
谢咎问:“是谁?”
伍新说:“没看清楚,脸是朝下的。”
伍莎也啜泣道:“我也没看清,就看到死人穿了个黑衣服。”
到了卫生间门口,两兄妹都畏畏缩缩心有余悸。那门没推开后还没关上,谢咎径自走过去,被伍莎拉了一把:“你、你不怕的?”
谢咎拨开她的手:“嗯。”
说着谢咎就往里走。
他的胆子这么大是两人都没想到的,伍新定了定心神,也壮着胆往卫生间看。
这卫生贴着复古马赛克花砖,角落里摆了一个独立的四脚浴缸,磨砂浴帘隐约透出黄铜水龙头和浴缸里漆黑的身影。浴帘半拉着,不知道不是刚才这两兄妹慌乱中给拉上的。
谢咎面容冷峻,没表露出半分害怕。
只见他轻轻拉开浴帘,然后随手摘下挂在墙上的淋浴头,用淋浴头戳了戳“尸体”,给它翻了个身。
“啊啊——”伍莎惊叫着往伍新身后躲。
“别叫了。”谢咎说,“是个纸人。”
伍莎:“啊?”
伍新也傻了,快速走过来也用手碰了碰那“尸体”。
触感轻飘飘的,它翻了个个,被水浸透后有些塌陷的面孔露了出来。这是一个黑衣黑裤的纸扎人,表面是纸糊的,内里有竹篾撑起来,远远一看栩栩如生。它的白脸蛋上画了两团大红,眉眼弯弯,有一种呆板的惊悚感,令人感到非常不适。
伍新骂道:“操,谁干的?谁这么缺德?”
很明显这是一个恶作剧。
谢咎把淋浴头插回去,也没有头绪。
伍莎说:“会不会是大表哥啊?”她猜测道,“我妈上楼之前我还来过卫生间的,那会儿这里没有这个纸人。我们守灵的时候好像也没人离开过,只有大表哥和二表哥吵完以后,他离开了灵堂。”
伍新觉得不太可能:“大表哥那么大个人了,不会那么无聊吧,再说他吓我们有什么好处?还会把大家都吵醒,到时候不又是鸡飞狗跳。”
浴缸里虽然泡的不是真正的死人,但泡着纸扎人也挺瘆人的。
伍莎卫生间也不上了,三人一起调头回去。
伍新一边走一边不停咒骂搞恶作剧的人,等重新来到静悄悄的灵堂,他整个人就跟被点穴似的定住:“灯怎么灭了?!”
棺材一端,那盏刚才离开前还好好亮着的长明灯竟然已经熄灭了,只冒着一丝丝青烟。
谢咎和伍莎也微微一怔。
人走灯灭。
长明灯在守灵夜灭掉非常不吉利。
伍莎有点想哭:“哥,我好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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