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颐此刻也摘下了面具,露出了他那张宛如玉雕般俊美绝伦的面容。
他额头上此刻多出了一条朱红色的金带,粲然生辉,贵气逼人。
沈清棠看着眼前如此好看的秦颐,此刻只觉得不真实极了,他忍不住就伸出手,轻轻碰了一下。
“我不会是在做梦吧?”
那赤金色的眸中有一丝温柔的笑意闪过:“你就当是做梦吧。”
沈清棠甜甜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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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是像做梦一般。
尤其是等沈清棠回到了洞府之后。
满庭铺满的鲜红色海棠花瓣,无数的大红色丝绸飘带和金铃系满了庭院中每一棵树,每一条飘带上都写着漂亮遒劲的字,都是秦颐一笔一划亲手写上去的。
这都是沈清棠曾经幻想过的。
他说灵植都是最善良的,若你许愿,它听到了,就可以帮你完成。
只要这个愿望不太贪婪。
这时,秦颐抱着沈清棠轻轻落在了庭中那棵槐树的树梢,便含笑握着沈清棠的手,道:“打开看看?”
沈清棠出神地凝视了一会面前的珊瑚树,便忍不住小声道:“这个梦也做的太好了吧?”
秦颐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,反而不再催促了。
果然,沈清棠自己恍恍惚惚了一会,就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雀跃和期待,轻轻伸手,摘下了一颗金铃。
这一颗金铃系着的飘带上写着“白首同心”四个字,背后是沈清棠和秦颐的名字。
沈清棠笑了一笑,放了回去,又饶有兴趣地去摘另一个。
他摘了一个又一个,不知疲倦,雪白清丽的面容上笑意却愈发甜美明朗了。
直到——
凝视着红绸上“日日同心,夜夜相守”那八个字,沈清棠脸上再次浮起一片红云,然后他就嘟囔着悄悄把铃铛扔了回去。
秦颐目光一动,明知故问:“这个怎么了?”
沈清棠瞥了秦颐一眼:“你做梦也这么坏的么?”
秦颐怔了一瞬,不由得笑了出来: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?”
沈清棠别过脸去,不理会秦颐了,而秦颐这时凝视着沈清棠已经烧红了的如玉耳根,心头一动,忽然就伸手一推——
沈清棠毫无防备,竟是一下子从树上坠了下去。
沈清棠:!
不过下一瞬,沈清棠就跌入到了一个宽阔温热的熟悉怀中,秦颐看着他,勾唇一笑:“别想了,再赌气,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,还是进屋吧。”
沈清棠:……
秦颐真是,在他梦里都越来越坏了。
而且这不是做梦吗?梦哪里有时限?
不过就是找借口欺负他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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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,描金的龙凤喜烛静静燃烧着,一股温热芬芳的香气在屋中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