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在从前,阮轻轻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对着国师说这种话的。
那女人高高在上,不染尘埃,光是想想阮轻轻都觉得亵渎,怎么可能更过分的直接表达出来?
可江璃不一样。
如今的江璃或者是因魂魄缺失,记忆不完整,或者是因为经历不同,尚且年轻,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凌然不可亵玩的气质。
阮轻轻却想欺负她。
想趁着她好欺负的时候狠狠欺负她。
阮轻轻捧着脸,视线转了转,又落回了了手机屏幕的那句话上。
你愿意做我的狗狗吗?
江璃还没有回应,可是莫名的羞耻之意浮上心头,阮轻轻指尖微烫,还是在最后关头撤回了那句话。
然而,距离她把那句话发出去的时间,已有将近两分钟。
江璃不仅看到了,还看了个清清楚楚。
……
江璃今天穿着正式的西装,打了领带,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,直到阮轻轻把消息撤回,她才松了松领口,独自去窗边吹风。
心上像是着了火,一开始还是零星的火苗,后来就越烧越旺,越演越烈,到最后,难以扑灭,终成了燎原之势。
“阮轻轻……”江璃磨着牙,把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晰,低笑出声:“你怎么这么会折磨我?”
阮轻轻等了好久,也没等到回应,就有点后悔了。
她总是控制不住,在面对江璃时肆意放纵任性,可人都是有脾气的。
江璃是跟她生气了对吧?
毕竟,连她自己都能察觉到,那句话里面藏着多么恶劣的心思,江璃作为当事人,怎么可能不清楚?
阮轻轻正犹豫着要不要道个歉,江璃就她打来了电话,看着卓伊和叶诗妤好奇的目光,阮轻轻清了清嗓子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“这是有情况啊。”卓伊看着阮轻轻离开的方向,不由得摇了摇头。
陷入爱情里的小姑娘啊,就是不一样。
啧。
阮轻轻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了,她接起江璃的电话,紧张地问:“你……你看到了吗?”
“嗯。”江璃嗓音有点沙。
阮轻轻问:“那,你气不气?”
江璃反问:“气什么?”
手边是光滑的瓷砖墙壁,阮轻轻把手指放下去,不自觉地戳戳,声音放低:“你要是不生气的话,我以后就会说更过分的话,做更过分的事。”
江璃短促地笑了下,告诉她:“你可以做,也可以说。”
阮轻轻很不争气,心跳又开始砰砰作响。
她把乱戳瓷砖的手指收回,踮了下脚转过身,看向窗外的道路指示牌。
她报了位置,重新理直气壮:“那你就来接我吧,江璃,我要你来接我。”
江璃说:“好。”
阮轻轻记得之前是江璃先挂的电话,就特意瞥了眼屏幕,声音里带了一点明显的抱怨:“你怎么不先挂我电话了?上次给我打电话,就是你先挂的。”
江璃察觉出来了阮轻轻的小情绪,就耐心哄:“那时候是真有事啊,你也体谅我一点。”
阮轻轻任性道:“我就是不体谅。”
江璃拿了车钥匙,往车库的方向走,闻言勾了下唇,说起了别的:“关于你撤回的那句话,想知道答案吗?”
阮轻轻眉心一跳,连忙道:“我不过随口一说,那是因为今天我超度了一只很温驯可爱的金毛,有所触动,才……才……反正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