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白倒是很听话。
说快就快,于是孟胭脂又哭了一回。
呜咽声娇媚悦耳,半小时后方才覆没在潺潺水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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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七点整。
窗外天光乍破,旭日于海平线冒出一截脑袋。
孟胭脂软绵无力地沉在被窝里。
身上胡乱套着一件男士衬衣。
她昨晚太累了,在浴室里吹头发时,便将脑袋抵在沈月白硬朗的胸膛昏昏欲睡。
后来男人抱她到床上,她直接沉入深度睡眠中,雷打不动那种。
沈月白懒得去翻她的箱子,便从自己箱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衣替她套上。
他自己并没有睡。
昨晚拆了酒店房间里一盒五只装的冈本,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填补回去才行。
伺候孟胭脂睡下后,男人换衣服外出。
去酒店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,买了一盒酒店同款的五只装冈本。
便利店店员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叔。
结账时笑盈盈对沈月白道:“那边架子上还有12只装和24只装的,更实惠呢。”
“再说你人高马大的,一盒够吗?”
裹得严实的男人身形一僵。
口罩下大半张脸蓦地滚烫。
随后他轻咳了一嗓子,去不远处的架子上又拿了一盒24只装的。
离开便利店后,沈月白潜回了酒店。
刷卡进了孟胭脂的房间。
男人把五只装的冈本放回了床头柜上。
二十四只装的塞进了行李箱里。
他看了眼腕表,已经快八点了。
之前孟胭脂说,今天录制从早上八点开始。
所以节目组一会儿该来敲门了。
思及此,沈月白去床头那边,温柔亲吻了睡梦中的女人的额头。
“老婆,一会儿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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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胭脂是被温蕊的来电吵醒的。
她挂断三次,铃声还是不厌其烦地响。
气得孟胭脂在床上一阵蹬腿,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。
发泄完,她接了电话。
温蕊对她的起床气浑然不觉,声音很急:“对不起啊胭脂姐,我今天闹铃没响起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