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我也有话要说,但是不急,你若困了,可以过两天再说。”
小草关好门,走到桌前吹熄蜡烛,窸窸窣窣地宽衣解带,“没什么可说的,我已经问明白了——胡桂扬,把衣服都脱掉。”,!
“同意,但是有个要求。”
“要求随便提。”
“我不要护院、师爷,我要成立一个‘观心社’。”
“观心社?”张慨一脸茫然。
“就是那种参禅打坐、随便聊天的会社。”
“啊?”张慨更加茫然。
胡桂扬却来了兴致,“人人皆可入社,每月交银十两,包吃包住,一次交一年,可以打折。如此一来,你们的愿望达成,我也算多个营生,能向花大娘子做个交待,怎么样?”
张慨思忖良久,皱眉道:“你要向我们收钱?”
“这是我送你的‘好消息’。”
张慨突然大笑,举杯一饮而尽,起身道:“就这么说定了,明天我们就来。”
胡桂扬后悔要钱少了,“想要好吃好喝,得另加钱!”
张慨挥挥手,表示简单,歪歪斜斜地离去。
胡桂扬要壶热茶,正坐在厅里醒酒,花大娘子推门进来,说:“行了。”
“什么行了?”
“新娘子很好,我将你家的财物都已交托完毕,从今以后,由她管家,我就不用来了。”
“咦,这里也是你的家,为什么不来?”
花大娘子难得地笑笑,“偶尔来串门吧,平时就不来了。”
胡桂扬起身,“是我得罪你了,还是小草?”
“已经成亲了,还叫什么‘小草’、‘小花’?要称‘内人’、‘荆拙’。”
“我与内人谁得罪你了?”
“你们两口儿都很听话,对我没有半点怀疑,我很满意,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这里从前是赵宅,现在是胡家,而我是花家的人。”
“你是我的姐姐,永远不会变。”
“出嫁的姐姐也是外人。”花大娘子摆手,表示不想说这些,“你不必多说,我做这些事情不全是为你,是为义母……好吧,义父也算上,希望他们二老的坟墓不至于无人打扫。”
“一年至少四次,绝不会少。孙二叔万一过世,我就将那块地买下来,搬过去住。”
“孝心也得有度,记得时时扫墓就好,搬过去干嘛?总之你算是稳下来了。”
“我刚刚又找到一分营生,能成的话,每个月至少会有四五十两进项。”
“那就更好了,你们两口儿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“可我们夫妻二人都不懂持家之道。”
花大娘子皱起眉头,“我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呢,哪有工夫天天照顾你们?都是这么大的人了,什么事情都能学会。”
“好吧,我们慢慢学,可是你别偶尔才来一趟,经常过来看看。”
“行行,有空我就过来。”花大娘子不耐烦地说,想了一会,开口道:“有些事情你得教教新娘子。”
“什么事情需要我教?论武功,她会得比我多。”
花大娘子平时直爽,这回却有些犹豫,半晌才道:“你想要孩子吧?”
“当然,有孩子才能接着给义父、义母扫墓。”
“你们现在这样怎么会有孩子?”
胡桂扬恍然大悟,脸色微红,“她都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