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给了他一个提示的眼神:“是安管家吩咐我的。”
陈寅表情茫然。
阿姨看他还是没明白,就直白道:“安管家在少爷身后做事,不敢自作主张。”
陈寅的手机掉到地上,他忘了捡:“那啤酒香烟……”
“有一样就不错了,别一下子都想有。“阿姨好笑地斜了他一眼。
陈寅呢喃:“说的也是啊。”
“他这是觉得过年,就让我吃我喜欢吃的……”陈寅自说自话,一个人傻笑,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卑微的幸福感。
王满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他匆匆跑进卫生间洗把脸。
“斯德哥尔摩效应,是这个说法吧?”
王满弯腰喘气,水聚他有点肉的下巴上砸进水池里,那是他研究pua的时候见到的一种病,也很毛骨悚然。早知道有一天要这么费脑细胞,他就多念几年书了。
现在好了,一个都没弄懂,又来了一个。
“再这么下去,寅叔还没好,我就要去看心理医生了。”王满嘀咕,“心理医生啊,我一直以为那是有钱烧的慌才会去看。”
丧气了一小会,他就扇自己,“振作点,王满,振作!”
我一定要把寅叔拉出来,他暗暗发誓下决心。
年初三,方泊屿来了,陈寅得了重感冒就没往他那凑,怕自己传染给他。
陈寅在房里输液,药水的味道从门缝里跑到客厅,又往四处散开无孔不入,整个别墅都比平时寂冷多了。
方泊屿在看窗户上的“福”字。
劣质的纸张跟笔墨,狗爬字,歪歪扭扭上不了台面。
阿姨清理完剪下来的鲜花枝条,见少年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一处,她斟酌着小声说:“那是陈先生和他弟弟一起写的,两人写了很多,还有写错的,互相取笑嘻嘻哈哈感情很不错。”说着就感叹道,“过年还是热热闹闹的好。”
方泊屿面上没有变化。
阿姨也不费劲小心翼翼的找话讲了,她就一下人,操不了那份心。
片刻后,王满打完几局菜鸡互啄的游戏出来找吃的,一溜小跑着直奔餐厅。
方泊屿起身去了院里,手机落在沙发上了。
屏幕还是亮着的。
王满本来不想干偷看人手机的事,不地道也没啥意思,他经过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瞄了眼。
就那一眼让他犹如被大铁锤“哐哐”一顿敲。
屏幕上是方泊屿的朋友圈。
十几张女孩子的照片,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,内容是“起宵”贺岁新品。
她们在等一群富少爷们点赞。这决定她们的职业生涯走向,也关系到她们的人生命运。
要是谁一个赞都没得到,就会去下层大转盘。
王满死死瞪着其中一张照片,那漂亮的跟娃娃一般的女孩子他不认识,可是照片左下角入镜的一个模糊侧影,是俏俏?
她怎么会在那种地方?
陈寅输完液睡了一觉,方泊屿早就走了,他捧着阿姨煮的药茶,吹吹喝了口:“满子呢,还在屋里打游戏?”
“出去了。”阿姨在厨房忙晚饭,随口回了声。
“去外面了?那他怎么都没跟我说。“陈寅给王满打电话,打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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