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净在家里盯着小兰把志愿报完,才踏实的出来跟安样说话。
“嫂子,我觉得你也可以去考个大学试试,你那么有文化。”
安样觉得她在开玩笑,自己就不凑合了。
“这就算了,我的水平还不够。”
王秀净一听就觉得她在谦虚,那能做研究的人,怎么可能会差。
“不过你要是去上大学,沈旅长肯定不会愿意的。”
安样只是笑笑,倒是没说,沈阁肯定会同意的,夫妻间的那点默契。
说起来陈婶自从说要恢复高考的事情,就没有一天闲着过,谁让家里的参加考试的孩子多呢。
不过在她跟前的就只有沈期一个人,所以能操上心的也只有沈期。
安样在后面的菜园子里拔萝卜。
“我说你家里没人呢,一想就是在这里了。”
陈婶揣着手站在院子外面。
安样萝卜也拔的差不多,提着篮子出去。
“婶子,有啥事情吗?回家去说。”
陈婶揣着手走在安样的旁边。
“我是过来问问你,沈练他们哥几个来信了吗?电报啥的有吗?”
本来距离家里就近,说着话就到了。
安样提着萝卜进到堂屋里。
“婶子先坐。”
陈婶到屋子里感受到热意,才把围脖给摘掉,棉袄的扣子也给解开。
安样把萝卜放到地上。
“没呢,他们三个不用操心,一个个的都挺有主意的。”
陈婶能不操心吗?说起来就愁。
“丫丫那边说是填好了,学校离家可远。”
安样手上把萝卜的叶子给揪掉,她准备做个酸辣的萝卜条吃,下饭。
“丫丫都出去这么几年,自己也有想法,虽然说上大学离家远,但起码是在学校里,平时也不会有啥事,孩子还要放手让他们去闯闯。”
她这还没说沈期以后想去国外当记者,而且还觉得沈期说不好还去有战争的地方,那才是真的危险。
陈婶咳咳了两声,她入冬之后感冒了好几次,一直都断断续续的好像都没好过。
“话是这么说的,她今年二十一,对象也没,我说给介绍一个,那边就再也不来信了,也不知道她咋想的。”
只是想到小时候丫丫说什么都很乖,自从长大之后就觉得变的很多。
安样知道自己还算是了解丫丫,她从小到大看起来性格很是安稳,但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倔强劲,所以到现在才会这样,对于女孩子来说,这是好事,积极努力的做自己想做的,过自己想过的日子,追求自己愿意追求的。
只是这些想法肯定没法跟陈婶说。
“婶子,现在都是提倡自由恋爱,孩子们的事情咱们就不操那么多心,他们自己就能解决好,父母长辈总是要放手。”
陈婶叹气,这家里孙辈的就丫丫一个女孩子,自然是想什么都给她最好的。
“行,你一向跟孩子们的关系好,也是最了解他们的一个,我就听你的。”
她自己也是习惯性担心。
安样跟陈婶又说了一会话,就听她一会一咳嗽。
“婶子,我去给您炖个砂锅梨,对您治疗咳嗽有好处的。”
陈婶也不客气。
“行,那我就再坐会,这一直都是在咳嗽,有时候咳的厉害,总觉得自己肺都能咳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