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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千里寄相思(第2页)

满脸无语的苏兆灵:……这可怜的从来没见过笔筒的娃哟!

兆康的话也成功地把苏兆安逗笑了,他一脸好笑地把弟弟的脑袋秃噜了一圈儿,在兆康翻脸之前,才笑呵呵地告诉他:“你个憨小子,这叫笔筒,公社卫生院王院长的办公桌上,就有一个差不多这样的……”

再次被沦为家里“笑柄”的兆康:“哼!”

俗话说的好:“鸿雁传书信,千里寄相思”。

傅敬疆的来信,让两辈子以来,第一次真正拥有了一封属于自己的情书的苏兆灵,失眠了。

更深夜阑,整个村子静悄悄的……

身边的兆蕊已经打起了小鼾,而苏兆灵虽然也闭着眼睛,眼前一团漆黑,但傅敬疆的身影,还有他信里说的那些或甜蜜或直白的话,却像个小尾巴一样,一直尾随着她,想赶也赶不走……

“归队路上,我一路都看着你送我的本子,想象着我正握着你的手,心里深深地遗憾,那天在县城,我怎么没有想到,带你去照张相呢……

“……你做的腐乳和辣酱,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和喜欢,指导员和连长追问我,你是个怎样的姑娘,我笑笑没有告诉他们,心里想的却是,你是我心里最好的姑娘,放在人堆里,就好像我们营区后山的石英石,其他人都是黑石头,只有你闪闪发光……”

想到这最后一句,黑暗中的苏兆灵,脸上慢慢地爬上了一层绯红,热乎乎的……

这个看起来总是硬硬戳戳的男人,说起甜言蜜语来,也是蛮会的嘛……

苏兆灵因着小女儿的心思,甜腻腻地睡不着,而位于村子中央的杨福全,则是被福全婶捅醒的。

福全婶显得有些担忧:“你真要按照小灵子说的那个法子,给我们家大黑开小灶啊?”

福全婶口中的大黑,是他们家的老母猪,社员们多是养肉猪杀了卖钱吃肉,他们家养的却是用来下崽的老母猪,要操的心受的累花费的心血更多,也难怪她这般患得患失。

从中午杨福全吩咐自家儿子准备苏兆灵说的那些原料以后,她就开始心事忡忡的,就怕一个不好,自家老母猪吃出了问题。

身边的婆娘翻来覆去长吁短叹的,杨福全原就被她闹得照样也没有入睡,听到她的问话,在黑暗中皱了皱眉,半晌,才开口答应道:“唔!”

福全婶一看男人也还精神着呢,终于忍不住把憋了小半天的话都倒了出来:“你不怕真吃出问题来啊,不是我说话难听,故意编排小灵子,我也晓得,她这段时间进步大,很是做了好些显眼的事情,但那都是跟读书有关的,她原本就是读了好几年书,肚里头有墨水的,这些个我就不说了……”

福全婶絮絮叨叨的,继续道:“但说起养猪,她家以前也不是没有养过,但从她家过世的阿爷,到她和兆康,从来就没有养出过啥子名堂。这回,虽说这饲料方子是部队猪场出来的,那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啊,听说那傅同志他阿爸就是三合队的生产队长,也没听说过他养出了啥子大肥猪来,我这心里头啊,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不把稳……”

杨福全一时没有说话,空气,寂静。

福全婶等了又等,见自家男人久久不吭气,心头的鬼火也冒了出来,忍不住推了他一把:“装啥子挺尸呢,我可告诉你,大黑从小猪仔开始就是我伺候大的,是我的命,我不同意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,你又来了,我不是跟你说了嘛,我是队长,有些事情我要带头!这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拖不翻!你这婆娘,真真是莫有一点政治觉悟!思想硬是落后得烦人!”杨福全也被闹得烦了,一骨碌坐了起来,在黑暗中丧起了脸,大着嗓门对福全婶吆五喝六高八度起来。

“你,你个邪老汉,一天就晓得抹起个脸来说这些大道理训人!我管你队长不队长,带头不带头,我话先给撂在这里了,大黑我养了这么些年,也算是我们家里的一口子,它要是有了啥子不好的,我,我就跟你拼命!”

福全婶和这年头许许多多以夫为天的女人一般,对丈夫的唯一武器也就是说两句气话翻一个白眼,说完这些,她气呼呼地躺下了,还故意和杨福全中间隔起了一道宽宽的“楚河汉界”。

杨福全借着窗外的一点点光线,看着背对着他,像挨了子弹般一动不动僵着身子的婆娘,也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,骂了句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,脑海里一些事情就像河水一样,忍不住再次喧腾起来。

诚如福全婶所言,苏家人无论是在种地还是养猪上,的确从来没有弄出过大名堂,而傅敬疆的父亲傅存海,这些年管的队也都是规规矩矩的,没有弄出啥子大的改革动静来,所以,一下子冒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什么冷水田改良法子、猪饲料方子,要是往深里想,的确让人有几分怀疑。

当然,也可以认为,傅敬疆之前一直在部队,没回来探亲,顾不上来。

不过,就在那天晚上,看着苏家那头小猪仔,杨福全忽然想到了十几年前的一件事情,然后,在他故意突然发问苏兆灵时,对方的反应,让他心里那个原本只有一点点怀疑的想法,又往深里确认了几分。

也许,苏兆灵这段时间弄出来的这些东西,有可能真的不是出自部队的农场和猪场,而是另有其他不好说出口的来源,甚至,这些东西在很久之前就有人弄了出来,并像传家宝一样,传了下来,直到最近,才被苏兆安苏兆灵兄妹俩找了个由头往外传……

毕竟,当年县城曲家中药铺子的小少东,苏家四兄妹那位年纪轻轻就死在“棒老二”手里,连个死身都莫有留下来的小舅舅,虽然家学渊源,做的是祖传的药堂营生,可好多人都晓得,这位当初在省城,可是偷偷换了学校,从学医改成了学农……

那些年,这位小少东用烟草、除虫菊、雷公藤等各种草草花花做成的土农药,在防治各种稻虱、稻蝽象、蚜虫、红蜘蛛方面,可是受到过当时的伪县长表彰的……

至于苏家兄妹为何不敢说是自家的东西,而要让傅敬疆跟他们配合,说是部队的东西,杨福全倒是也想到了一个理由——年初的“破四旧”活动。

当时,可是闹得凶得很,家家户户除了红本书,要是敢留下其他带字的东西,被搜出来就是一个批~斗,苏家兄妹的隐瞒,也情有可原……

如果真是这个样子,他倒是更加放心了,那位小少能这方面可是能耐得很,可惜啊,命不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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