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紫英带着侍女穿过走廊,径直往藏书阁去,“江藏海,你南方有消息了吗?!”
一袭蓝袍的俊美青年正站在藏书阁窗边练字,闻言,抬起头,不紧不慢道:“还没有消息,坞城距离南方距离有些远,不用急……”
一本书径直砸了过来,直接砸到江藏海头上。
“练练练,就知道练。我看你是根本没上心吧?消息还没我灵通!我都知道在坞城边缘,一群邪修被正道修士收拾了,而联系正道修士的人正是从南方赶来江家的我儿。”
“你还在这里南方没有消息!”李紫英道。
江藏海叹了口气捡起书,“你知道他是你儿?万一是个假的呢?我觉得家里这个就是真的,你就别瞎折腾了……”
一本书又砸到江藏海头上。
“狗屁!”李紫英是个美人,即使生起气来骂人也不会给人蛮横无理的感觉,“我就觉得家里这个不对劲,怀玉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还是我肚子里出来的?!你能生吗?!”
江藏海:“……”
江藏海捡起地上的书,“怎么不算从我肚子里出来的,我也出了分力,没有我你生得出来吗?由此推断,我也能生……”
江藏海话没说完,敲门声响起,一个江家守卫拱手扬声道:“家主、夫人,又一个少主回来了。”
李紫英闻言,眼前一亮,“在哪里?”
侍卫答:“在前厅,除了少主,还有少主的小徒弟。”
李紫英点了点,带着侍女快步流星往前厅去,走了没两步,又恶狠狠回头,瞪江藏海一眼,“晚上再收拾你。”
江藏海:“……”
江藏海把书盖在脸上,长叹了口气。
侍卫:“……”
“家主?”侍卫试探开口。
江藏海盖在书下的眼睛一片清明,他放下书,收敛清明,恢复懒洋洋的模样,又是长叹一口气。
叹完气,江藏海放下书,这才带着守卫跟着去前厅。
江家前厅,江怀玉有些不安,端端正正坐着。
他还是第一次来江家,来江家之前,气势汹汹说收拾江慕,来江家后,江怀玉有点气势不足。
江慕是个冒牌货,他又何尝不是?他是个穿书者,并不是原主。
谢眠坐在一旁,看出他的紧张,十指相扣,扣住他手,偏头问道:“师尊是担心师公师母认不出真假?”
江怀玉正想着如何面对江父江母,听到谢眠的话,微微蹙起眉,他蹙起眉时,一道玉石撞击声伴着清亮的女声穿过走廊在前厅响起。
“江藏海认不出来,做母亲的一定能认得出来。”
江怀玉顺着声音看去,只见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子带着几个侍女出现在前厅。女子身着一身紫衣,腰间系有禁步,走起路来,禁步微摇,发出玉石撞击声。
李紫英说完这句话,瞄跟在后面的江藏海,“你说是不是,江藏海?”
江藏海几步走到李紫英身边,“你说是就是,反正也说不过你。”
江藏海说完这句话,视线落在江怀玉身上,然后,下滑,落到谢眠扣住江怀玉的手上,微微眯起眼睛。
“不知这位是?”江藏海看向谢眠。
谢眠自然而然松开手。
李紫英瞪他一眼,“方才小安不是说吗,这是我儿小徒弟。”小安是侍卫的名字。
谢眠站起身,行礼,“师公师父,晚辈谢眠。”
江藏海嗯了声,他走到主位坐下,看向江怀玉,看了会,唤来侍卫,“去把另一个少主也叫来。”
江怀玉在谢眠站起身时也站在身,他想,既然已经穿成原主,就把原主父母当自己父母,维护好原主的利益。
扭扭捏捏,认为这不行哪不对,实在不像他性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