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过得艰难困苦,身体也就日渐消沉下去,即便田宇文有心呵护,但他大多精力都在前朝,又岂能面面俱到。
对世族们的心思,田宇文是再清楚不过,所以他很不希望自己妻子出事,那样只会让他喜欢的人成为他的妻子。
所以,田宇文此时的心急,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政治上的考量。
可当他真正感到妻子寝宫,看到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妻子时,他的内心还是微微有些刺痛。
相濡以沫这么多年,要说没感情那也是假的!
“夫人怎么了?”拉起妻子手后,田宇文问向旁边太医道。
两名太医跪拜于地,其中一人叩首道:“君上,夫人刚刚晕厥过去,现在还未清醒!”
田宇文登时大怒,这些说的都是废话,他想知道的是妻子病情如何而来。
于是田宇文怒道:“寡人试问你夫人病情如何?前几日不都恢复正常,为何今日又会晕厥?”
太医战战兢兢,这时候一个回答不好,可能就是大祸临头。
还是先前那人道:“君上,夫人郁结已久,且有沉疴产生,两者相济……”
见太医又要说废话,田宇文当即问道:“你就说能不能治?”
太医一下就说不出话来,说能治吧没把握,说不能治可能惹得国君砍了自己。
就当太医汗如雨下,不知如何作答之际,殿外则传来一清冷女子声道:“君上不必着急,姐姐定会好起来的!”
一听这声音,田宇文便知道谁来了,偏偏就是他不想见到的人。
诸葛灵走进充满药膳味道的殿内,看向田宇文同时郑重行礼。
可是,即便诸葛灵比床上女子美丽几多,田宇文仍不想多看两眼。
只听田宇文道:“你怎么来这里的?”
站起身后,诸葛灵走到床榻便,看了一眼床上女子后便道:“妾身是来看望姐姐的!”
对于诸葛灵,这位出身世族的大家闺秀,田宇文一向是相敬如宾,敬而远之!
自继位以来频繁和他作对的世族,田宇文的恨意可谓无穷尽,所以他对诸葛灵也是恨屋及乌。
对丈夫冷漠的态度,诸葛灵也习以为常,她也知道其中症结所在。
但出身是改变不了的,田宇文也非她当初倾心之人,但既然两人已经结合,诸葛灵还是想要把关系舒缓一些。
所以这时她出现了,她只为表现得贴心一些,拉近和丈夫之间的距离。
田宇文此时却道:“既然看了,那你可以回去了!”
诸葛灵却仍站在原地,只听她道:“姐姐常对妾身说,宫中皆以君上为重,若是姐姐看到君上如此恼怒,定也会心中不安!”
听到这话,跪在榻边的两位太医顿时向诸葛灵投去感激的目光,这是在救他们两啊!
而田宇文此时也抬起头来,看向诸葛灵的眼中满是复杂。
其实,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,田宇文知道诸葛灵心思纯正,并未与母族有过多联系,更没有仗势横行后宫。
反倒是帮着妻子处理后宫事务,体恤宫人,十足是个贤妻良母。
但因其出身缘故,田宇文就是对诸葛灵心存芥蒂,让两人之间始终隔着那么一堵墙。
但此时,田宇文心中却很复杂,人心是肉做的,诸葛灵将妻子的话说了出来,他还能默然已对吗?
好一会儿后,田宇文才叹息道:“你先回去吧,这里寡人陪着!”,!
不只是后宫之争,更有朝堂上的压力,要求国君废掉这位无德之后。
究其原因,都在于这位陈夫人的父亲,是改革派的中流砥柱,是世族们所难容的。
日子过得艰难困苦,身体也就日渐消沉下去,即便田宇文有心呵护,但他大多精力都在前朝,又岂能面面俱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