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宗和钦宗,脸上全都洋溢着巨大的喜悦。
甚至直到现在,他们还难以相信这个事实:在靖康之变后仅仅两年时间,赵构就用岳飞,将曾经看似不可战胜的金人打得抱头鼠窜,不仅收复了燕云,甚至马上就要平推整个金国。
狂喜之下,甚至有些失态。
裴谦身旁的众人,也都热泪盈眶,颇为感动。
他们都以为,此时皇帝会冲上前去,抱住自己的父皇和好大哥,痛哭一场,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。
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,这位新皇的脸上,是如水的阴沉。
“朕有些奇怪啊……
“你们两个,到底是怎么还能舔着脸活在世上的……
“但没关系,你们两个也不能算是毫无用处。
“朕想向你们借一物,散朕周身气运,不知可否?”
虽然这位新皇的表情有些奇怪,也说了一些怪话,但在绝处逢生的狂喜之下,徽宗和钦宗显然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他们的大脑,还并未从喜悦中转过弯来。
“九弟想借什么?尽管开口!”钦宗慷慨道。
裴谦的脸上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:“欲借二位之头。”
徽宗和钦宗不由得大惊,他们慌乱地想要后退,但裴谦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,迈步跟上,挥剑刺出!
“噗”的一声,长剑直刺入钦宗的胸口。
这是皇帝随身佩带的宝剑,吹毛断发,削铁如泥,剑尖如同切豆腐一样,从钦宗的后心透出。
“唰”的一声拔出,鲜血四溅,染红了裴谦身上的金甲。
“构儿,你,你要做什么!”徽宗惊恐地大喊。
裴谦迈步向前:“父皇,别喊那么大声。
“安静些,朕送你上路!”
“唰”的一声,染血的宝剑如电光般划过,徽宗的人头冲天飞起,“咚”地一声在地上滚落。
他的双眼兀自圆睁,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淡定地做完了这一切之后,裴谦取出锦帕,擦掉宝剑上的鲜血。
而后,他耐心等着身上的气运散去。
以子弑父,以臣弑君……
皆是毁掉自身气运的好办法。
金人已经被岳飞将军撵得要逃回黑山白水的苦寒之地了,裴谦想送人头,也根本没机会了。
但还好徽钦二帝还活着,杀了他们,按理来说应该可以散掉不少气运。
如此一来,这一趟也算是……不亏了。
二帝的尸体躺在地上,周围是死一般的安静。
所有人都震惊了,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
皇帝费劲周折直捣黄龙……就是为了亲手弑父杀兄?
这……
这是否有点……
裴谦转头看向众人,尤其是看向那名文臣。
按理说,自己做出这种弑父杀兄的逆天之举,该是要被写上史书唾骂的吧?
还等什么呢?
那文臣愣了一下,突然反应过来,大声说道:“金人竟然如此恶毒,已然将二圣害了!陛下英明神武,为二圣报仇雪恨,此情此心,苍天可鉴!
“天佑我大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