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雁归还没见过这东西,兴匆匆的就跟着苏言淙去后花园玩雪去了。
城中大雪,路上不好走,苏言溪与南寂烟回到府上时,已经接近傍晚了。
苏言溪将自己身上的雪抖了抖,余光中看到放置一旁的摇摇车,道:“突然有点想念雁归呢。”
南寂烟动作一顿,竟像是认真说的似的,道:“还早,你可以去宫中将她接回来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苏言溪笑意盈盈的说:“我开玩笑呢。我估计雁归这会儿已经在后花园里撒欢儿了,根本不记得她两个老母亲。”
她轻哼了一声:“索性我也不念着她了。”
南寂烟:“……”
若是真算起来,倒是她和苏言溪最先将南雁归抛之脑后了。
“还有另一件事。”苏言溪脱了外衫,语气不解:“你给皇兄批奏折,怎么还允参我的折子啊?说什么我不重规制。”
南寂烟解释道:“是何弦何大人的折子,提了许多改革之策,其中一条是增加赋税,又写了些应对之策,皇兄想增加国力,又推行的是藏富于民的政策,此时增加一些倒也无妨,只是皇兄短时间不愿意征税于民,定然不同意他的折子,但他提的新策确实不错。”
苏言淙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,征战四方的钱准备从南疆那里拿了。
“他又参了你上朝之时,不穿玄色服饰的小毛病”她看向苏言溪的眼眸:“于是…”
何弦这个人,苏言溪记得,他当初做谏官的时候,便时时参她些小毛病,苏言淙觉得烦不胜烦,又觉得他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,便给他换了个职位,没想到换了职位,他仍在参自己。
南寂烟不能同意何弦的奏折,又觉得不能伤了他的心,索性同意了他这些无伤大雅的奏折,但到底是参了位侯爷,影响力还是有的。
苏言溪猜中了大半,道:“于是,你就把我推出去了?”
穿个白色衣服,也值得上个折子参一下,苏言溪实在了理解不了何弦的想法。
“何大人从偏远小城而来,为人正直,先后任职谏官、礼部,刑部,自是对礼法十分重视
(),王室子弟出任重要场合需着玄色官服,这写在了刑法之中。”甚至按律得杖责。
苏言溪轻叹了一口气,“好吧,谁让我给正直的何大人留了小辫子呢。”
“而且…”南寂烟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刺绣,清幽的眸子里似映衬着些遮掩不住的深情,她缓声道:“我也不喜欢你着白衣…现于人前…”
白衣的苏言溪,女子气质更明显,也…更吸引人。
闻言,苏言溪怔了一瞬,眸子里露出不可置信的欣喜,她倒是不曾发现,南寂烟竟会更喜欢她穿白色的衣服。
她很明显被取悦到了,望向南寂烟的清澈眸子,“所以,南大人你是在公报私仇吗?”
南寂烟:“……”
她沉默良久,脸颊染成了绯色,轻声应道:“是。”
苏言溪:“虽然我当官治国没你擅长,但我有爵位,你很冒犯我,明天我就去参你一本。”
南寂烟:“……”
她还没反应过来,苏言溪的吻就落了下来,将她轻易的按在了床上,南寂烟于此事上,实在无力抵抗苏言溪的胡作非为,很快就陷入了脸颊绯色,身上又没有力气的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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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是侥幸,第二次可就是实力,黑娥第二次大胜归来,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已不是上次的态度了,对这位年少的将军充满了敬意。
鉴于上次黑娥想要的赏赐太过了些,苏言淙并没有在群臣聚会上询问她的赏赐,只是按理赏了些金银财宝。
朝会结束之后,苏言淙才私下问黑娥的请求,又担忧黑娥因为上次的事情,有所顾忌,又给苏言溪递了眼色。
苏言溪:“你打了两次胜仗,赢的那般漂亮,你的请求,皇上都会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