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涧宗:“……什么?”
“大白给我买了一箱玩具……”燕折哭得够呛,说话都打结,他不敢置信地问:“我,我竟然是那种放荡的玩具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
白涧宗彻底清醒了。
他不可控地产生了些恶劣的联想,暴戾的情绪陡然升起,可随后想到燕折对猫明显有应激反应,但对性|事却没有抵触感,甚至很想和他do爱,才勉强按下不好的想法。
白涧宗说:“你不是玩具,
你是人。”
燕折:“可他说我是玩具……”
白涧宗:“但我说你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燕折本就混乱的大脑彻底宕机,
不知道该说什么,
只有眼泪还掉个不停,仿佛脑子里装的全是水。
……
俞书杰安置完猫,回来就看见这一幕。
他知道刚刚老板支走自己是不想外人看见燕折难堪的一幕,但此刻这两人的精神状态明显都有问题,他不得不顶着被训的风险给叶医生拨了个电话。
“叶医生,您还在榕城吗?”
“在,怎么了?”
“您最好过来一趟。”
白涧宗听到俞书杰在打电话,但没阻止。
他眼里全是骇人的血丝,神色阴郁,换谁在这里都不会愿意靠近,可偏偏某个人对外胆小如鼠的人对他却胆大包天,哭着哭着就跪坐在了他腿上,要抱他。
白涧宗气极反笑:“那么怕他,就不怕我?”
“我、我不能抱吗?”
燕折用那双哭肿了的眼睛看着白涧宗。
白涧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能。”
然后就被燕折抱了个满满当当,满得有点窒息。
全身上下,就剩一只眼睛和两条小腿没被燕折裹住。
“老板……”
俞书杰靠近,又看见了轮椅边缘的红色液体,他脸色微变,连忙又给董医生发了条信息让他过来。
“需要我把燕少爷——”
“不需要!”
回答俞书杰的不是白涧宗,而是燕折。
他搂得更紧了,以至于白涧宗只能微仰着头与俞书杰对视。
俞书杰默默退开。
虽然老板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,但比燕少爷应该是好点,至少人是清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