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所有事情都变得混乱起来,得知当年儿子车祸真相、以及丈夫对儿子对养女一系列举措的甘静因愤怒失手杀死了燕驰明,随后也因对醒来的亲子失望透顶、更不愿在牢狱里度过半生,最终自杀。
去燕宅调查燕氏夫妇死因的刑警宋德在鱼塘里发现了人骨,经确认是当年致使白涧宗双腿瘫痪那场车祸的司机。
肇事逃逸的司机又怎么会埋在燕宅?
除非当年的幕后主始者就是燕家人或是和燕家关系很近的人。
经过一层层抽丝剥茧,真相终于大白,而白母已不在人世,甚至迟迟没找到尸骨。
就在这期间,苏友倾突然失踪,警方以为他逃了,便发布了通缉令,直到一周后才在某个废弃工厂发现了被残忍虐杀的苏友倾。场面十分血腥,经勘察,苏友倾的死亡时间竟是警察到的前一小时。
也就是说,他失踪了多久,就被受到了多久的非人折磨。
所有人都知道,这一定是白涧宗干的,可谁都找不出任何证据。
而因证据不足、并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的白涧宗竟选择在23年跨年夜当晚——注射药物自杀。
死去的燕折以旁观者角度目睹了这一切,在他生日这天。
他比从前的任一时刻都痛苦,他无能为力地看着白涧宗慢慢闭上眼睛、一点点的失去呼吸,无论如何呐喊都无法挽救。
他觉得自己要碎掉了,被所有人一起摔得稀碎,他遇到的每一个人。
而白涧宗摔得最狠,最残忍。
他在肉|体死后,精神又跟着年少时就喜欢的人死了一次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他再度睁开双眼——竟仍处于燕驰明六十大寿的客房床上,白涧宗好好地在他面前,面色阴冷,眼里盛着慢慢厌恶。
就仿佛上次在这张床上醒来后经历的一切,都只是一场漫长而虚假的梦魇。
“嗬……()”
嗬≈hellip;≈hellip;9()_[(()”
燕折想喘气,却总觉得气短。身上湿湿黏黏的,冷得要命。
就在感觉要窒息的时候,唇上突然多了一抹温热的湿漉,为他渡进来一口热气,燕折一下子喘上了气。
他慢慢掀开眼皮,一眼看到白涧宗通红的眼睛,里面全是血丝。
“白白……”
燕折恍惚了一下,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猛得抱住白涧宗,哭到哽咽。
“担架!”
白涧宗回头吼了声,随后在暴雨中紧紧回抱住燕折:“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”
燕折哭得停不下来,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,恨不得与白涧宗融为一体:“你不要死……我好疼。”
“好疼。”
白涧宗一怔,焦急的声音在雨声中响起:“哪里疼?”
燕折额头细细的青筋因哭得太用力而跳起,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糊了眼,他拉着白涧宗的手去碰自己的心脏:“这里,疼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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