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没关系。”
燕折倚在白涧宗怀里,闭上眼睛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你做手术的时候我就想,你都还没给我剪过指甲,等你出来要让你给我剪一下。”
“下次想剪再叫我。”
“剪一辈子也行吗?”
“行。”
“如果半个月剪一次,一年就是二十四次,十年就是二百四十次……你会不会不耐烦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脚能不能也剪一下?”
白涧宗睁眼:“得寸进尺是吧?”
燕折很小心地碰了下白涧宗的脚:“行不行嘛?”
白涧宗:“看你表现。”
燕折十分愉悦,白涧宗能这么说,就代表他下次提出的时候一定会答应。
今天是个好白狗。
“那,等你可以出院的时候跟我去干个事吧?”
“什么事?”
燕折没回答,先抛出诱惑:“干完可以免去三年的剪指甲。”
白涧宗:“……”
至于什么事,当然是去教堂登记结婚。
尽管不是法律意义上的,只是走个形式,燕折依然十分雀跃,甚至在出国之前就准备西装,还偷偷帮白涧宗拿了一套。
他来之前都想好了,如果领结婚证书要等两年,那先在国外走个形式留个纪念也挺好的,他还没见识过西式婚礼呢,很好奇。
只是没想到教堂还要排队,在萧玖的帮助下,时间还是排到了白涧宗术后。
唯一遗憾的是,婚礼那天,白涧宗穿着西装,却坐着轮椅。
但燕折并不在乎,只要面前的人是白涧宗就好,如果能站着最完美,不能也无妨。
牧师道:“你是否愿意接受燕折成为你的合法丈夫,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|共同生活,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他、敬他、珍视他、始终忠于他,至死不渝?”
白涧宗紧紧注视着燕折:“我愿意。”
紧接着,牧师转向另一位当事人。
燕折听不懂英文,因此他还戴着一个耳麦,俞书杰通过耳麦给他做实时翻译。
他紧张地说出那句“我愿意”以后,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了,满眼都是轮椅上的白涧宗,牧师的声音就像古老的咒语一直在耳边嗡嗡嗡。
直到牧师不再说话,示意交换戒指时,燕折才接过戒指,往白涧宗无名指上套时甚至亢奋到发抖。
从今以后,白涧宗就是他的人了。
跟什么燕颢、什么别的觊觎者通通无关,只属于他一个人。
白涧宗同样给燕折套上了戒指。
牧师露出满意的笑容,又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,尽管燕折还是一脸懵,却听懂了一个单词。
——“kiss”。
应该是说他们可以接吻了。
燕折弯腰靠近白涧宗,偏头吻在他的唇上。
台下没有宾客,忽略保镖,在场的就只有他和白涧宗还有牧师。气氛安静,温度适宜,一切都刚刚好。
白日的阳光穿过教堂的窗户,打在这对新人的身上,空荡的环境回荡着牧师祝福的低语。
而浸在阳光中的新人紧紧拥搂,一个弯腰,一个抬头,几乎要用吻将彼此嵌入骨子里。!: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