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文初应是:“谢谢您补充。我这两天也是脑子不顶用,思考和做事都乱套了。”
“你是因为我父亲才这样。这才更证明你是有血有肉的人,我们都明白。”袁集呈道。
叶文初点头:“圣上若要破格委任您,您不要推辞。”
“我知道的,王爷昨天叮嘱我了。”
叶文初应是,说等下午再来,她带着马玲和八角去找沈翼。
“这个人?那我查一查。”沈翼刚早朝结束回到家,他脱了朝服,将他早上查到的东西给叶文初,“我早上天没亮进的宫,查到了这个。”
“太医院?”
沈翼去查的是二十年前,王院正去世时,到底有哪些人给他查验的。
“说起来,算不算运气好?我抽取了信,凶手正好听到露出了马脚。”叶文初苦笑,“他要不主动做点事,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进展。”
沈翼不觉得:“你在满抽屉的信中,找到这一封,怎么能说是运气?”
直觉向来不能算作运气,因为这些都是靠经验来辅助的。
叶文初说感谢他鼓励。
她看完了卷宗,惊讶地看着沈翼:“全部都去世了吗?”
年纪都不大,最大如今在世也不过六十五六岁。
沈翼点头:“当时给王院正查病的三位太医,在其后的两年间,陆续都去世了。”
巧合的是,质疑王院正死因的邵大人也死了,还是醉死的。
“这几位太医以及邵大人,他们家人还在京城吗?”
沈翼摇头:“邵大人一家搬走很多年了,几位太医的家人也下落不明。”
“这事怎么像滚雪球一样?”叶文初觉得奇怪,“凶手害袁阁老的目的是什么?真的和个王院正有关?”
沈翼道:“现在看来,或许真的有关系,至少,用的毒很大可能是一样的。”
下在茶里,半夜下毒,没有人在场,导致病人失去了最佳的解毒施救的时间。
“手法都是相似的。”
“如果这么说,那这些人就都是灭口?”叶文初扬眉道。
沈翼觉得完全有可能。
叶文初想了想:“那先查王院正,二十年前的事,或许才是袁阁老死的原因,凶手的动机。”
“这样查也不是不可以。”沈翼问她,“我陪你去太医院?”
叶文初说好:“你先吃早饭。借我纸笔我把我的思路理一理。”
“你随意。”沈翼将自己的桌子给她。
连翘送点心来,看见叶文初也在,赶紧跑回去又送了一份来。
叶文初将事情理顺,但其实理不顺,因为东西都太浅了,挖不下去:“西北五年没有别人,那这个人为什么说患难?”
“你抓的这个点有道理。”沈翼懂她的意思,她在通过条件,缩小范围。
比如,这个人可以在太医院出入害死王院正、这个人和袁为民患难过、这个人还认识临江王并有信件来往,这个人喜欢松香墨。
“你让高山想办法,调查昨天所有在场的人的写字用墨习惯。”叶文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