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药期间,他们平时在小学里兼任支教工作所带的学生好些个闻讯前来围观。
围观对象为小南老师的老公。
年纪小点的学生求助欲望盛:“什么是老公?”
年纪大点的学生解答:“你爸爸就是你妈妈的老公。”
年纪小点的学生恍然:“噢。原来小南老师每天晚上和这个哥哥睡在一起。”
年纪大点的学生点头:“对!”
年纪小点的学生举一反三:“我和小南老师晚上睡在一起过,我也是小南老师的老公!”
林跃:“……”
南迦笑得差点手抖把医用棉签戳进他的鼻孔里。
对这些孩子,林跃其实不面生,因为南迦的照片里没少出现过他们,甚至给过他们每个人单独出镜的机会,简单概述过这些孩子各自的情况。
基本为留守儿童,南迦他们团队刚来时为这些孩子做的体检,还检查出他们身体不少的小毛病。
被小孩围观结束之后,林跃随南迦到食堂里吃饭,继续接受南迦几个同事的围观。半夜卫生院里混乱而忙碌,并没有全部人都见过林跃,早餐时间既有空闲,又正好在食堂里撞上,大家自然没放过。
林跃倒很久没在南迦的主场里感同身受动物园里的猴子。而对比过去她学校的同学,她的同事克制许多。
八点有一辆救援车要送几个比较严重的伤患进市里的大医院,南迦帮忙安排林跃搭这辆顺路车。她刚好也八点要去交班。
林跃换回自己的衣服是七点半,余下的半小时,南迦以卫生院为中心,带他到两百米范围内的附近散步一圈。
比起昨晚他来时四周围的阴沉幽暗,白日晴空之下的西南小镇平静祥和,而林跃不再感到陌生,仿佛他也已经在此生活多时,因为许多地方他都和南迦记录在朋友圈的照片对应。
林跃坦诚,直至此时,他才对她参与的这个支医支教项目完全打消顾虑。
南迦啧声:“我都快回北京了,你才完全打消顾虑,是不是太迟了?”
“不迟。即便你明天回去而我今天才打消顾虑也不迟。”林跃深深注视她,“我从你爸爸手里将你据为独有,但小南医生注定不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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仗着这句话,九月初南迦向林跃申请随团队在西南多留两个月时,底气非常地足。
林跃总不能打他自己的脸,批准了。
南迦方才意识到她遭到欺骗:“你发的通知呢?你爸妈提前批好的假呢?骆征师兄为你去度蜜月做好的准备呢?”
林跃选择性失忆。
为了报复他,十一月南迦谎报回北京的日子,报给林跃十五号,实际上她十一号凌晨偷偷到家。毕竟不能让他过光棍节。
早晨林跃没到闹钟响就因胸闷醒来。他猜测是迦妃今天提前来当人工闹钟。
当年小小一只奶猫,在南迦的溺爱之下,如今长得又大又圆滚,体重飙至十二斤。南迦不在家期间,它延续多年前刚领回它那阵子一样的习惯,每天清早跳到他的胸口蹲他起床。
十二斤的重物压着心脏,久了谁都受不住,想不醒很难。
拎迦妃到旁边,发现胸口还有些重量,林跃方才睁眼细瞧。
本该远在西南的南迦如同八爪鱼,手脚并用扒着他,不仅一只手臂亘在他的胸前,圆圆的脑袋瓜子也埋在他的胸膛,将她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上来。
迦妃还蹲在一旁,似乎好整以暇看他怎么像薅它一样把南迦也从他的胸膛薅开。
林跃败下阵,他摸过手机向骆征请了上午的假,然后丢开手机侧翻身,用他的后背应对迦妃的凝视,他将南迦搂得愈发紧,继续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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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让多数人都有时间出席,南迦和林跃的婚礼定在元旦,一月一号。
毛现将他日复一日频繁更换女友的原因归咎到南迦头上:“为了能给你老公当伴郎我也不能太早结婚。”